虞洗尘说的是一种游戏。
幼童们爱玩。
拿两片叶片,弯曲叶梗,与对方的绕在一起,然后捏紧两端,同时发力向自己的方向拽。
谁的先断了,谁就输了。
除了看力气,也要看运气。
於猎:“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
虞洗尘:“哦。”
执事围观了一会儿师徒情深,那张似乎什么都长了、又好像什么都没长的脸上肌肉颤抖。
不知是不是忍笑忍得太辛苦。
见两人拌嘴停歇,执事适时地道:“虞师,请吧。”
虞洗尘上前两步,在执事踩上剑时稍微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他无法御剑。
得有人带。
执事不愧是来自金阙峰的执事,眼力一流,态度完美,道:“掌门交代过,您踩上来即可。”
在他搀扶上剑的过程中,虞洗尘扶了一下他的小臂。
正在拔白玉莲花杆子的於猎看到,冷哼一下。
连着一阵啵啵声。
哗啦,什么出水。
他把一排白玉莲花拔了出来。
莫白疑惑地看着师兄逐渐用力,看着师兄啪一下将带泥的莲藕拽断,看着师兄顺着莲花杆向上,咔吧咔吧地捏。
师兄在干什么?
莫白难以理解。
再这么用力下去,就不能玩比杆杆了。
行山狱里没有光。
大门打开时,所有照入行山狱的亮色都像被吞没一般,没入阒寂无声的黑暗里。
但行山狱里有水。
每间牢房都有。
滴答,滴答,滴答。
子时一滴,辰时一滴。
不入行山狱者,很少知道这个计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