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对褚楚那边不太好。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大福寺相对比较安全了。
到时候就说去大福寺同仇行世方丈论禅,需要清修一段时日。
等褚楚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再去处理褚谦那些事。
辛如练如此想,倒是忘了晏行舟还在一旁。
客人还在,自己作为主人倒是先溜神了,实在有些失礼。
虽然这个客人她不是很想招待,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
正欲说些什么打破屋内许久的沉寂,辛如练一抬眼却看见晏行舟眼上白绫微微湿润,似有水迹渗透。
他这是……哭了?
辛如练的手不自觉地一抖,有些无措。
不是刚才还好好地说话吗?
怎么突然就哭了?
还哭得不声不响的。
她要是不抬头去看他一眼,恐怕都不知道他哭了。
“太……太子殿下?”辛如练不确定地唤他一声。
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看到他哭的样子。
哭得这么压抑克制,应该是要面子的吧,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这个人,自己一会儿又说要威仪,一会儿又拿着竹竿当拐杖拄,现在又一个人哭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昨天也说过,他最狼狈的样子都被自己看见了,想来应该是不介意自己看到他这个样子的吧。
这次换晏行舟不理会辛如练了。
吸了吸鼻子把脸转过去,似乎不想听辛如练说他不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