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僭越了。”晏行舟握着洋葱的手微微松动,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明知嫂嫂不喜,却还一个劲赖着往嫂嫂跟前凑。”
她说的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原来自己这般让她生厌。
辛如练本来想说几句宽慰他别多想,她不想见他是她的问题,而不是他的。
但一想到他要这么误会也行,往后应该也不会再往她这边跑了。
如此,对她和他都好。
晏行舟略微垂下头,不让自己脸上难过的神色被看去:“我以为经过上次一事,我和嫂嫂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上次,这是指一线天的事。
辛如练低头看着自己手背,没说话。
同生共死的伙伴这个词太重。
每次上战场,她麾下的将士们也喜欢这样说。
可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晏行舟继续闷闷道:“既然嫂嫂不喜欢我,我明日便会着手搬出宋府,此后绝不再惹嫂嫂心烦。”
辛如练还在等着他下文,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他要搬走?
搬去驿馆?
那褚楚就更不能回驿馆了。
褚楚一心要避开晏行舟,这要是在驿馆撞上了,保不齐又会像今日这样做出什么傻事。
要不先让褚楚在大福寺住几日避避风头。
住在宋府自然是最佳选择,她也能有些照应,但晏行舟一走,褚楚就搬进来,这样也不好看,外面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闲话。
若是针对她的传言她倒是没什么,她又不在意这些,说风说语都对她带不来实质性的影响。
就是怕对褚楚那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