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敛眸,平静地反问,“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
宋观南转过头,“如果感觉到异样,一定要告诉我。”
他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一定。”
“我知道。”
杨知澄应了句。
他握紧了手中的剁骨刀,沉重的刀柄给了他一些稀薄的安全感。
宋观南继续向前走去。
丧服背后仍旧是一扇门。宋观南推开它,露出条短小狭窄的走廊。
“走。”
他说。
杨知澄谨慎地跟了过去。
走廊上仍然积着薄薄一层水,似有若无的水声在四面八方回荡着,不知从何而来。
走廊的一端是楼梯,而腐坏的房门一路延伸至视线的另一端,又停止在拐弯处。
宋观南径直向楼梯的相反方向走去。
一扇扇腐烂成漆黑色的门延伸至走廊尽头。没有灯,没有稀薄的月光,一切都笼罩在一层令人不安的黑暗之中。
滴答。
滴答。
水声一层层荡漾开来。模糊之间,杨知澄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层诡异淋漓的血色,黏附在断裂的木头之上。
杨知澄看了眼宋观南的背影。
宋观南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身影几乎融入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苍白的手。
他冷漠地向前走着,连头也没回一下。
杨知澄一咬牙。
在水声中,他扭头,迅速走向楼梯间的方向!
“杨知澄!”
身后传来宋观南愠怒的声音。
杨知澄从来没听到他用如此强硬冰冷的语气说过话。
但他脚步未停,牟足了劲向楼梯间冲去。
种种蛛丝马迹不必言说。但与此同时,杨知澄心中猛然冒出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那不是宋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