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成花的时候吗?”
南遥问。
这一句话,宛若一阵穿膛而过的风,拂开遮在心头的层层黑雾。一瞬间,什么都散开了,裹着自己想说的如同石头般沉重的话,都一起散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谢悼将南遥拉进怀里,扣住她的肩膀,紧紧拥住她。
南遥有些懵,但是她知道谢悼在难过,所以她没有动。
昨日南遥送给他的那朵绒花正放在他外衣内侧的位置,此刻好似在发烫,一直灼烧着他的腹腰。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道:“我已经有一朵花了,所以,我不会再变成花了。”
“我知道啊。”
南遥被谢悼拥在怀里,发出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但她还是非常努力地安慰谢悼,甚至还腾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会让你好好当花瓶的。”
谢悼:“……”
比喻不是这个时候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悼的手稍微松了些。
南遥从他的怀抱里出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还难过吗?”
谢悼顿了顿:“还难过。”
南遥一眼洞穿谢悼的小心思:“难过也要变兽耳。”
终于,在南遥期待的目光下,谢悼低下头,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灰色兽耳。
南遥紧盯。
似乎是觉察到南遥炽热的视线,兽耳不自然地动了动。
南遥:发出尖叫!
“我要摸!”
南遥快速伸手。
谢悼眼疾手快,用胳膊挡住南遥的手:“我没说可以摸。”
但这样的反抗对于南遥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她趁着谢悼不注意,飞快伸出另一只手袭击他,但又被谢悼的另一只胳膊挡了下来。
南遥不信邪,长了兽耳的谢悼就不是谢悼了,是一只有点傲娇的毛茸茸。
毛茸茸越是傲娇越是想让人摸。
于是南遥对谢悼的兽耳发起了连环进攻。
其实谢悼想要挣脱开来,有千万种方法,但他不想伤到南遥,于是只能边用胳膊架住她,边退身走开。直到南遥欺身过来,他无路可退。
终于,谢悼百密一疏,被南遥成功了摸到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