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拟发:“学委?”
拟发疑惑地看过去。
季同直白道:“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拟发摇了摇头,坦然道:“我本来觉得我的猜测没错,但是安溪的态度让我不确定。”
“为什么?”
季同问:“她的态度怎么了?”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啊。
“她的态度不像是对污染衍生物的。”
拟发犹豫道:“我们是真实的吗?”
季同一愣,回头看向其他同学,发现每个人都看着他跟拟发,他想说一些有利于现在情况的话出来,但是脑袋里一句完美的说辞都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季同老老实实道:“但我觉得安溪应该不在乎这个,我觉得只要不是垃圾,不是失控污染,她都能接受,都愿意交个朋友。”
顿了顿,季同补充:“也不一定,那个人头不就是失控污染物吗?她之前还想救一下。”
“不是。”
有学生忽然开口反驳:“那个人头跟值班室那个无头的身体都是在失控的瞬间割除失控部分的存在。”
“我听说,跟垃圾是有区别的,所以才能被安置在值班室。”
拟发看向说话的学生:“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我的污染是耳朵,应该是我路过的时候,或者别的什么时候听到的,我不记得了。”
倾耳道。
倾耳说着小声道:“如果我们不死的,我能去人群边听吗?我保证不靠近。”
拟发闻言陷入沉默。
倾耳旁边有人拉了她一下,是一对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学生。
“别说了,我们不靠近人是因为可能存在的污染侵蚀。”
七七、七五小声道。
拟发看着倾耳失望的眼睛,或者说是更多失望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又像是一种小心翼翼,她说:“我们可以试试。”
“靠近一个一定不会被侵蚀的人,如果我们的污染跟理智发生变化,那么……”拟发没有说出过去挂在嘴边的结果,顿了两秒才道:“如果没有,或者,我们可以作为一个……”
拟发不知道应不应该用“人”这个字,但在她犹豫的时候,脑子里出现另外一句话。
“作为一个拥有行事自主、独立思考能力的生命存在。”
*
安溪不知道医务室里的四班发生了思想上的变化,她在试图唤醒床上的朱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