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值班室的地面上、靠近地面的墙壁上全是涂鸦,大片大片的色彩浓艳的涂鸦。
虞扶风站在窗口看见了,还问了一句:“画得什么。”
安溪就指着给他介绍。
地面上的涂鸦不是完全没有留出空地的,从门到桌子有一条空着,从门到床铺还有一条空着。
“这是两条路。”
安溪道。
安溪站在门到窗户的“路”上,李文站在门到床的“路”上。
“这是草地。”
安溪指着“路”两边的绿色道。
“那是河流。”
这回是墙壁上蓝色的线条。
“河流两边是红色的花。”
这就很难看出来是花了,如果非要在那些圈圈圆圆的线条上看出什么形状,发挥主观能动性,或许能看出来骷髅头。
但安溪笃定是花。
除了这艺术的手绘之外,安溪还找到了一本登记册。
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个登记入住的学生或者教职工,排在最前头第一位的就是[核]。
联系医务室的休息室里被衣柜、床一些家具盖住的地方,画着的图画,情况一下分明了。
安溪入校之前,学校进行了大扫除。
学生们当时的情况,很难配合教职工们演不认识她的戏码,所以大扫除还是瞒着学生进行的。
这里能看出来,教职工们有在努力不让安溪发现她原来在这里生活过,甚至还认识学校里每一个“元老”。
妈妈几乎24小时在她的污染感受之内,所以她下山之前妈妈应该没有提前下山部署。
也不对,如果没有提前部署,怎么能这么巧送进来一张入学通知?
难道是妈妈在上山之前就部署了现在的事情吗?
安溪收敛回思绪,正准备继续翻看学生记录的时候,听到虞扶风在外的声音。
“宿管女士,早上好!”
他音量大到不像他会发出来的声音。
安溪握着手里的登记册,起身在燕春归紧张的来回扫视中,把头从窗户里伸出去,左右探头找了找,找到从外走进来的花枝。
她给了燕春归一个安抚的视线,对上花枝严肃的面容,咧开笑容:“你好,我是上任校长任职的新校长,来接任的。”
这话就一下镇住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