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有确凿的证据么?何况以谭庆的势力,你去官府告,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甚至被其灭口……”
经过这番波折后,张大胆总算开窍了一些,对丁修既感激,又崇拜,故而丁修说什么,他便听着。
“没错,谭庆这个人本就好面子,再加上正在竞选镇长,在这风头上当然不愿闹出丑闻。
他派了师爷去找那钱真人,想用茅山术对付你。”
一听此话,张大胆不由一脸煞白,颤声道:“法师,你一定要救我。”
“我这不是正在救你么?不过,接下来你一定要听我的……”
“听,一定听。”
“首先,要装作无事一般,特别是在你妻子马氏面前,绝对不能透露半句实言,以免引起她的怀疑,跑去告密。”
“是是是……大不了,这几天我早出晚归,尽量避免与她说话。”
“还有,在谭庆面前更不能流露出杀意,以免狗急跳墙……”
果然,当天下午便有一个自称花老九的人找到张大胆打赌,赌注十两银子,让他去马家祠堂睡一宿。
要说这马家祠堂,可真的是凶名在外。
百年前,马家在方圆数十里内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据说与某朝廷大官有亲戚关系。
因为这一层关系,地方官员也多有巴结,可谓风光无限。
哪知,这一层关系虽然成就了马家的风光,但也导致了马家的覆灭。
那个官员也不知犯了什么重罪,结果株连了不少人,包括马家在内也未能幸免,家中男丁大多被赐死,女眷逃的逃、卖的卖、死的死。
一夜之间,便告落幕。
曾经辉煌一时的马家祠堂也变得冷清,破败、阴森,时常传出闹鬼的传说。
曾有几个异乡人路过马家祠堂,眼见天色将黑,便想着在祠堂里借宿一宿,从此再无音讯。
张大胆在经过此番变故之后,也总算是长了点脑子,心知这个花老九多半就是谭老爷找来的人,想借鬼怪之手除掉他。
于是便依着丁修的吩咐将计就计应承下来。
傍晚时分,花老九带着张大胆一起来到了阴森森的马家祠堂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并用铁链将门反锁。
这马家祠堂虽然破败,但受损主要是屋顶,高大厚实的院墙倒是完好无损,包括大门也很厚实,一旦将门锁上,是很难出去的。
锁上门,花老九不由得意地抛了抛手中的银子。
这十两银子原本是赌注,但是,他料定张大胆是走不出这个门了,这十两银子自然也就落入了他的腰包。
而且,钱开那边另外还有赏钱。
这差事划算。
可这家伙又哪里会猜到,张大胆早就知道了这是一个阴谋,无非就是听了丁修的吩咐,配合谭庆、钱开等人演场戏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