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既如此,那自然得趁机敲上一笔。
于是一本正经道:“柳师爷,我乃茅山弟子,只懂救人,可不会杀人。”
柳师爷暗自冷笑,他又如何猜不到这家伙的心思?但也没办法,为了摆平这件事,该花钱还得花。
于是,先将前因后果讲解了一番,最后道:“如果是个普通人还好说,吓唬一下说不定自己就跑路了。
但那张大胆向来一根筋,而且会武功,一旦让他知道真相,肯定会大闹一场。
钱真人法力高强,一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这家伙……”
说话间,从怀中摸出一锭黄灿灿的金锭放到桌上。
钱开顿时瞪大眼睛,暗咽了一口口水,毕竟这可是金锭,少说也能换二百两银子。
平日里他替百姓作场法事,也不过零零碎碎一二两银子。
“柳师爷,你这样我很为难啊。我们这派的教条是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人,三戒亵渎三光,四戒朋狈为奸……”
柳师爷不由暗自腹诽,你这种人还在乎这些?
果然,钱开滔滔不绝说了一通,最后归纳为三个字:“得加钱!”
丁修曾被人戏称为“加钱居士”,这家伙更胜一筹,可称“加钱真人”。
好在,柳师爷早就留了一手,他准备的是两锭金子,之前故意只拿出一锭,就是防着这一招。
当然,还有另一层用意,万一一锭金子就搞定了,他岂不是可以私吞一锭?
直到柳师爷又摸出一锭金子,钱开终于满意了,拍着胸口道:“区区小事,包在我身上。
不过,这事得布置一个法坛,法坛得布置在谭府,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这件事倒也没什么,钱开以前就在谭府开过坛,做过法,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故而柳师爷一口应承下来。
接下来,二人又商议了一番,柳师爷方才辞别而去。
次日,丁修又一次找到张大胆,将他唤到无人之处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会有人找你打赌……”
没等丁修说完,张大胆赶紧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我以后再也不与人打赌了。”
丁修笑了笑:“不,这一次你必须答应。”
“啊?为什么?”
“找你打赌的人很可能是有人暗中指使,简单来说,谭老爷准备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张大胆愣了愣。
之前,丁修便已经给他讲了,那只鞋的主人正是谭庆。
张大胆细细回想了一番,所有以前想不通的事总算是拨开乌云见明月,当下里气得要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丁修拽住他问:“先不说你能否杀得了谭庆,就算有机会杀了他,你同样也得下大牢,杀头,一时冲动而丢了性命,值么?”
张大胆愣了愣:“那我去官府告他们。”
“告?你有确凿的证据么?何况以谭庆的势力,你去官府告,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甚至被其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