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淮茹嫁到城里,在秦家沟说起来有多光鲜。
现在在秦家沟,秦淮茹的颜面就有多扫地。
“给出去”
捂着腰间的贾张氏不知道是心疼钱,还是别的什么,念叨着念叨着,口中的话锋就偏到了一边:“你个败家玩意!算了,不说这个了。 咱们还是先想想,棒梗这上学的事儿怎么办吧。
我看那个叫冉秋叶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就是一个处罚么,干嘛那么上纲上线。
学校说不上让,她就当不知道,让棒梗继续去听课就成了嘛。
扔在家里待着,耽误了咱们家的读书苗子可怎么办。”
贾张氏拧着眉头,言语间充斥着对所有相关人的埋怨。
骂骂咧咧了好一段之后,这才偏头对秦淮茹说:“傻柱那边真没法子?”
“上哪弄法子啊,我都把许大茂给抬出来,柱子也没有说怎么卖力。
柱子也跟过去不一样了,说不准,他心里也打着一些花花主意呢。”
秦淮茹低垂着头,语调幽幽。
“谁?傻柱?!秦淮茹!你可不能干出那种事儿啊
听到这话,再一回想秦淮茹之前威胁她的言语,考虑到棒梗在秦淮茹眼中的重要性,贾张氏心底一下就慌乱了起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
寡妇办事阻碍多。
原本就是从寡妇那段日子过来的贾张氏,自然知道秦淮茹面临多少困难和诱惑。
但是这事也就是一口气。
抗过了,那就没事了。
抗不过
想到老贾没死时候的日子,又想了想老贾刚没的那会,那种层云倾碾,天将倾塌,原本对她嘘寒问暖的人突然离开的日子。
贾张氏的瞳孔不断的震颤起来,糯了糯嘴角,抬起的手晃了晃,最终还是收了下去。
“你可千万守住底线,就算就算那什么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哀叹了一声,贾张氏看了一眼还没有睡着的棒梗:“你在屋里看着孩子,我出去溜溜弯。”
说着,也不等秦淮茹回话,贾张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秦淮茹没有起身,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只是空出来一只手,安抚一样隔着被褥拍了拍棒梗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