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上学,那中专,大专是那么好考的么?
人阎大爷自己就是教员,也没有见到把阎解成给教成中专生,大专生。
想着眼下吃饭都在大食堂,不用自己花钱,还不用担心影响。
他要是什么都知道,怎么现在才是一个小厂的厂长?
说是厂长,也就比一般的车间大一些。放到轧钢厂,那不也就是一个车间主任?
要是我们家东旭还活着,要是没有许大茂,说不准东旭也能当领导了!
对!还有你本家的那个秦怀安!
还亲戚!有这么当亲戚的么?不说帮忙遮掩一下,怎么能连一个悔改的机会都不给!
亲戚!呸!今年开始,你回秦家沟的时候,不许去秦怀安家里
想到过往的种种,贾张氏心中的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特别是说起贾东旭,心底的那股酸涩,怎么甩都甩不干净。
“妈我我过年哪还有家回啊”
秦淮茹低下头,从一旁扁平的编织竹筐中,摸出一个拼接色的布头。
这是以前从街道接活的时候,从那些东西里面‘节石下来的。
眼下手中接不到街道的工作,秦淮茹就想着,用这些布料给棒梗拼一个内衣出来。
“不回家?不回家棒梗怎么讨要压岁钱?不回家咱们家怎么从下面弄一些东西回来?”
贾张氏瞪了瞪眼睛,动作太大,扯着腰上的一口气直接走窜。
一手捂着腰间,一边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
那架势,就好像秦淮茹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一般。
“现在都吃大食堂上哪弄东西回来再说了,棒梗要压岁钱,这钱难不成我不用给出去的么。
秦家沟现在搁城里当临时工的人那么多,他们家里的孩子那么多,都按他们那钱数给,吃亏的可是咱们家。”
秦淮茹嘟囔着嘴,很是不安的说着。
自打之前借钱那事过去之后,秦淮茹跟家里就闹的不怎么愉快。
等到贾东旭这边的事发之后,娘家人更是恨不得没有秦淮茹这个嫁出去的姑娘。
外加李茂之前还在轧钢厂当车间主任招工的时候,娘家的几个兄弟都没有选上。
更是把这气给发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特别是最后一条。
以前秦淮茹嫁到城里,在秦家沟说起来有多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