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便被她唇瓣的温度惹得融化开来,随后细碎的水光停留在唇畔边。
明明她容色上半分多余的情绪都无。
可落在盛肆鹤眸底,却像是刻意存了钩子似的。
一举一动都在吸引他的注意。
他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分明之前被她如此辜负,甚至可以说。
他所有的苦难皆是来自于眼前这位皇太女殿下。
可眼下却抑制不住的被她吸引。
待到她步子愈来愈近时,盛肆鹤才恍然间想。
今日她怎么有空来了?
明明前几日才陪着他去了丞相府。
算是正式定亲,还为他挡了丞相府的许多冷眼。
就连一直看她不顺眼的母亲,在走之前也难得出门送了他们。
还叮嘱他,既然已经出嫁。
之后便要多收敛自己的脾性,尽心尽力侍奉妻主。
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心酸。
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任性,母亲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
如今总算能让她放下心了。
皇太女殿下不知何时到了盛肆鹤跟前。
如画的眉眼微垂,见他身形单薄。
微蹙着眼睫,冷声对一旁的俾男道:“盛侧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天寒地冻,生病了如何是好?”
话音落下,贴身俾男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生怕殿下降下责罚,火速跪在含雪的地面上。
磕了三个响头,“殿下饶命,奴罪该万死。”
俾男语气惶恐,十分惧怕皇太女殿下似的。
京沅冷着容色没理他。
细长指尖取下身后的狐皮大氅,随后纡尊降贵的为盛肆鹤披上。
“别着凉了。”她音色淡淡。
携着初雪特有的清润,总之听起来格外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