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澜:“我想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宝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青年的呓语,没头没尾,只有他自己听得懂。少女询问,得不到结果,只摸到他眼角的泪渍,指尖便轻轻发抖。
姚宝樱趴在床边,心情难免酸涩。
在一片暖融融的光华中,张文澜沉浸于这种昏昏沉沉的思量中,终于入睡了。
姚宝樱听到他呼吸终于放缓,探头来看。她试探他脉搏后,长长舒口气,分外自满:她竟然真的把他哄睡了。
天啊。
谁会知道她有多了不起。
她竟然能把这么多思多虑、常日失眠的一个人给弄睡着,而她自己还没睡着!
姚宝樱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滚烫。
她叹口气,思考怎么给他调身子时,望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又想得出了神。
青年乌发覆颊,半颊苍冷半颊烧红,睫毛长如雨帘,疏落有致。只要他不睁眼露出他刻薄的一面,他俊美得甚至显出几分年少感来。不过姚宝樱也不敢将他当无知少年郎看,他是最会骗人的黑莲花。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让他自己生病,来拖延他与秦观音的谈判呢?
毕竟,他是有过先例的。他在早年时就是用身体当赌注,才骗她情爱。宝樱已经有认知,他大概对自己身体分外了解,他完全可以预料到自己怎样会生病,会病得多重。
阿澜公子这种拿命玩的疯狂,长青大哥早就提醒过她的。
而今,张文澜下江南来别有用心,长青大哥不知身在何处,真让人发愁。
“坏阿澜。”
姚宝樱恶狠狠地用指甲戳了戳他的脸。
他睡得不安稳,被人一掐便蹙了眉。姚宝樱心惊胆战收回手,怕他醒来,但他只挣扎了一下,并未醒来。
姚宝樱露出自得的笑,望着他发呆:算啦。
管他是不是拿生病来骗人呢,他若是真骗她,他都骗得这么用心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若是没骗她……姚宝樱叹口气,任劳任怨、熟门熟路地握着他的脉搏,先为他传输一会儿内力。
她这次传得多了些,随着病中的青年面上有了血色,她自己便苍白了几分。
姚宝樱爬到床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掀开床褥,看到他脚上的血迹密布,脚后心的伤痕已经冻住,开始结痂。
他先前发疯,她不好刺激他;这会儿他没事了,她才开始帮他处理伤口,帮他包扎伤处。
姚宝樱忙活一阵,处理完张文澜的事,自己再去院子里练了会儿张漠传给她的“子夜刀”。她参悟到后半夜,自觉自己十分努力了,身心疲惫之下,姚宝樱才回屋爬上床,抱着张文澜入睡。
张文澜这一次睡的时间,竟然
非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