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宅的高处,长青等卫士联手捉拿那闯入者。
闯入者武功高强,他们也不差。但闯入者若一心闹事,搅毁今日宴席,便比和他们斗武,要容易很多。
长青等卫士想将闯入者逼入张宅少人的地方,不惊动夜宴客人。这黑衣人则一心朝夜宴中心奔去。破坏永远比保护容易,长青可以杀掉此人,但他深知此人身份,便束手束脚。
长青更不懂,为何这人,说他今夜的目的,是自己呢?
这人不走正门找二郎,却用偷鸡摸狗的身份逼自己随他走,是什么道理?
无论如何,双方的追逃赛眼看着离宴席灯火通明处越来越近,双方的心都高高跳起。
长青踩在树木梢头,冷不丁看到下方灯火的晦暗处,站着自家郎君。
他心里一咯噔:郎君这种喜欢躲在暗处观察别人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了。希望对方不要看到郎君。
他的祈祷失效了。
他听到自己追捕的黑衣人,发出一声笑。
黑衣人从高檐处朝下扑去。
长青紧跟而下,二人缠斗间,一把匕首从黑衣人袖中甩出。
长青急促:“二郎——”
匕首无声无息,来自高手之手,寻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
姚宝樱正与陈书虞寻到一个少人的角落,想私下说些哀求的谎话之类的话,稳住陈五郎。
她怕自己撒谎的水平不好,也许还需要自己夫君的相助。姚宝樱的目光,便在人群中逡巡,寻找张文澜。
她眼角余光看到了躲在宴席一角、靠墙长立的张文澜。
疏灯影里,张文澜也在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像在监督她是否出墙。
姚宝樱收回目光,朝自己面前的陈书虞笑着问:“五郎何时见过高二娘子?”
陈书虞见小美人冲自己笑,心里乐开了怀。他本就不打算告密,便有问必答:“高家刚搬来汴京的时候,我便见过高二娘子了。”
姚宝樱若有所思:“……莫非五郎就是高二娘子的情郎?”
她打量此人,觉得此人武功水平,如果是那日拉不住马的水平的话,不像是那个打伤自己肩头的刺客。
陈书虞吓一跳,连忙撇清自己和高二娘子的关系:“不不不,我和高二娘子没那么熟。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可怜?”
“对啊,一个娘子初来乍到,就想跳河自尽,不是可怜是什么?”
姚宝樱震惊看他:“跳河寻死?!为什么?”
她神色肃然:“陈五郎,我和高二娘子是友人,我绝非故意冒领她身份的。高二娘子身上发生的事,我非常关心,请你……”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