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霜夫人始终没有消息传出,让张文澜些微不安。
张文澜没有想出结果,又听到姚宝樱在呢喃“保护”。
他俯下眼看她,忍不住露出些笑意:“我是该欣喜你总将我放于弱者的地位,觉得旁人会伤害我呢,还是该心动你对我的一腔保护欲?”
他若有所思,想着姚宝樱总是对被她护到羽翼下的人有一腔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他在其中不算特殊。
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太多的人,他要和一堆人争宠,有些麻烦。
不过,他今夜觉得,也许他已经争到她心里很靠前的排位了……
思考间,张文澜看到了二人先前住的那塌墙屋子。
他也松口气。
若是再不到,他的腿就又要疼了。
推门进屋,张文澜先被这这一屋尘土呛了一口。
他站在门槛前,不太愿意走进去。但怀里的小娘子扭动,他只好进屋。
他简单打理一下床榻,将她置于榻上。他担心床褥不干净,硬是拿自己的氅衣凑活,将她裹在衣服下。
他帮她脱鞋、摘发带,又打来水叫她漱口……
床榻上的姚宝樱迷糊道:“你再忙下去,我可能都不困了。”
张文澜坚持扶她漱了口。
床榻上的姚宝樱强撑着精神,等他半天。她眼皮早已经打架,又因吃酒而后知后觉地头晕,全靠着一腔武人的耐力在撑:“你不睡吗?”
张文澜犹豫一下,摇头。
姚宝樱不懂他,嘟囔:“随便你。”
她翻个身,整个人缩入氅衣下。
一会儿,张文澜要离开时,又见姚宝樱翻身回来,脸颊在氅衣下露出一半,朝着他。
姚宝樱:“我忘了说一句话。”
醉酒的女孩儿弯着眼睛摇头,一头乌发拂乱,打得她脸颊更小了。
她大约觉得冷,只从氅衣下伸出一只手,朝他招了招。
张文澜不理会她这唤小猫小狗一样的叫法,何况他又嫌弃这屋子不干净,便只站在原处,淡淡看她。
姚宝樱浅笑:“我一直想说一句话——阿澜,好久不见。今夜见到你,我很开心。”
张文澜眼珠微动,月光一样的眼波落到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