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谁让你穿衣服的?”
“今鸿……”
带有侮辱性的问题令白项英无所适从。昨夜的记忆还在,爱抚和鞭挞都还留在身体里,可当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难以面对这样冷漠尖刻的霍今鸿。
“我说过你得证明给我看,昨晚你没能证明,我还会给你机会,直到你做到为止。”
刚穿上的衬衫又被剥下来,霍今鸿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套干净的副官服扔到他腿上:“在这里你只能穿这个,你不需要自己的衣服,你也没机会出这门。”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把我关在这儿?”
“我只不过是要你兑现承诺。”
“我得回饭店,怀安还在等我回去……”
“你只能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白项英见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就急了,也不顾身上不着寸缕推开被子就要下床,然而双脚刚一触地又力不能支地跌了回去。
大腿根的肌肉似乎拉伤了,坐着的时候没知觉,动静大了就一抽一抽地疼,和小腹深处的撕裂感重叠在一起,令他仅仅是从床上站起来就要用尽全力。
“为什么要这样呢,今鸿……你要见我随时都可以,不是吗?”
霍今鸿这才察觉到他身上有伤似的,微微皱起眉头,然而并没有细问或进一步查看。
他是在临出门前一刻听见白项英起床的。原本他已嘱咐好下人,等对方睡醒就去安排他洗澡,吃饭,清理床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但不允许他踏出这种房子一步。
不想尚未出门便听见了动静,于是忍不住亲自上来看看。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缺什么东西问警卫要……家里有药,如果你不好意思叫别人替你抹,就等我回来。”
“……等等!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你……”
“段希灵我已经放走了,昨晚,你到这儿来之前两个钟头。”
霍今鸿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项英怔怔地望着重新合上的房门,半晌又起身挨到窗前往下看,直见对方上了一辆军用汽车,紧跟其后两列全副武装的宪兵,一队人马不知要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