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在乎,你不想要我,我的童贞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即使你不要它,我为你等了五年……五年,哥哥,这难道不是爱情?他能够给你吗?能吗!?
五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啊。
五年能够带给一个人什么呢?就算他现在这么执着地说爱我,离不开我,等他长大了,看到更大的世界,就会后悔曾经这么轻率地作出告白。
爱是承诺,也是枷锁。
腰被禁锢住,自下而上的冲撞凶狠到几乎要将他撕裂,胸前的军装敞开着,惨白的皮肤上斑驳一片。他想今鸿这是生气了,因为自己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他不能给。他可以因为对方的一时撒娇安抚他,满足他,却没有办法陪他一起肖想遥远的将来。
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他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细思之处混沌一片,只有此时此刻身体感受到的痛苦才是真实的。
但又是谁造成了这痛苦?
——哥哥,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离开你,一切又会怎样?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
——为什么!?
白项英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墙壁,和被窗帘遮住一半的玻璃。
玻璃窗外隐约是一堵墙的顶端,阳光从墙后打过来,将玻璃分割成一明一暗的两片。
白项英怔怔地望着那半块亮的玻璃,良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昨晚那漫长又真实的梦境。
时间仿佛倒退了很多年。他又回到那间熟悉的副官室,狭窄的单人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切都还是当年的模样,然而物是人非。
沉重的身体不听使唤,仅仅是掀开覆在身上的薄被都无比艰难。
他咬牙用胳膊肘支着上身一点点坐起来,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床单上零零散散的污渍还没有清理,应该是霍今鸿的。
——即便经历了那么激烈的xing爱,一整晚,他依旧没能做出反应。
穿衣服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拢起衣领,扭头正好对上推门而入的霍今鸿的脸,神色不善,令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谁让你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