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礼活了十多年,这是他做过最大胆又无礼的事,打破了他过去给自己树立的所有礼仪廉耻。
外面下着雨雪,屋檐上融化的雨水顺着瓦片落下。
姜韵抱住他的脑袋。
裴玉礼羞耻得不行,但是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从温柔的女子怀里抬起头,他一脸正色地看她,“这样帮,可行?”
姜韵哪敢说不,说了岂不是打小少爷的脸。
她点头,磕磕巴巴道:“可、可以。”
小丫鬟怕是都被吓傻了。
裴玉礼抿了抿唇,抬手盖住她的小脸。
幸好晚上看不见她的呆样。
他重新缩进被子里,黏糊地把人抱紧。
像只黏人的小狗。
姜韵身子颤了下,很快就再次抱住他的脑袋。
“少爷。”
“闭嘴。”
知晓他害羞,姜韵适时地抿紧唇。
过了一会儿,外面雨停了,呼呼的冷风似乎也戛然而止。
裴玉礼稍稍作罢,脑袋探出来,大手抚过小丫鬟的后脑勺,似是在轻轻安抚。
“还需要吗?”他哑着声音问。
姜韵摇摇头,“谢谢少爷,奴婢已经好了。”
裴玉礼轻咳一声,面红耳赤,“我就帮下你。”
“奴婢自己也可以的。”姜韵忍不住小声反驳他。
小少爷顿时不乐意了,“你又顶嘴。”
“少爷,你都这样了。”姜韵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谢谢少爷。”
裴玉礼觉得她真烦,总是谢来谢去的。
她是他的小丫鬟,他帮一下忙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