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最后拍了拍他的肱二头肌,评估道:“不错,适合掰苞米。”
路阳:?
“我叫你来可不是白吃饭的。”
辛禾雪笑眯眯道。
这个时节正好是抢收的好时候,姥姥春天摔了一跤,虽然刚刚和辛禾雪展示了健步如飞的状态,但是辛禾雪不放心,所以正好拉上林鸥飞和路阳回老家。
竹马千日,用之一时。
姥姥家里只有三个卧室,姥姥姥爷一间房,庄同光睡辛芝英以前那间,辛禾雪住的那个卧室还和他小时候一样,保留了原有的布置。
林鸥飞和路阳两人夜里就在辛禾雪房里打地铺,第二天一来,起得比鸡圈里的鸡鸭还要早,就被辛禾雪催着赶到了一里地之外的苞米地。
林鸥飞眼下青黑,觉得自己是头驴。
姥姥姥爷说,因为三伏天气温高,太阳大,要是等到十点之后就热得受不了了,得赶紧干完上午的活,把掰下来的苞米运回去,正好在地坪上晒了。
早餐是几个蒸馒头和肉包,豆浆也是姥爷清早起来现磨现打的。
他们在田埂地头吃完早餐,就准备开干。
路阳看见辛禾雪下地,忙劝阻道:“等等,你别干活,万一心脏不舒服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因为蚊虫和杂草多,辛禾雪体质敏感,干脆穿了单薄透气的长袖长裤,都是束口的,不让虫子有可乘之机。
还带了顶草帽,捂得严严实实,在田里和塘里微弱的晨光中,只有那张脸是雪白的。
辛禾雪说:“我干一会儿活歇一会儿,没事的。”
见路阳好像还是满脸不放心,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转,辛禾雪悄悄利用路阳的担忧,故意小声道:“大家都干活,我怎么能在旁边闲着?不过要是你格外卖力,能出上两人份的力气,我就能早点到阴凉的地方休息,中午给你做绿豆甜水喝。”
“好不好?路阳?”
他满目信赖和鼓励地看着对方,捏了一下路阳的手。
路阳猛地点点头,和被打了鸡血一样,一个猛子扎进一望无际的苞米地里了。
林鸥飞发现这才是真的驴。
等到了太阳升起来逐渐变热的时候,姥姥就不许让辛禾雪再继续掰苞米了,让他在一边竹林阴凉下守着东西。
人多力量大,大片玉米杆子的地,连着这样忙忙碌碌了两天,一下子苞米收了过半,杆子也被镰刀割下来,金黄的玉米田,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杆子被捆成数人环抱一般粗的一捆一捆,立在地头,而苞米全部丢进一个个半人高的大尿素袋中。
不过可能是辛禾雪打的鸡血过了头,路阳一个猛子甩起鼓满的苞米袋,没控制好平衡,结结实实地掉了个倒栽葱。
一般路过的林鸥飞,特意回头嘲笑了一声,结果没听见辛禾雪的提醒,后退撞上了堆如小山的玉米杆。
地崩山摧的倒了。
林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