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豆讲的话很对,温家孙少爷,如果身体中有周爵士的血脉,在社交场上,是很有优势的,也能帮温家打开新的生意局面。
可还是那句话,感情的事,强迫不来,况且大家都是上过大学,夫唱妇随这一套,都不认可。
温天鑫无奈地摇了摇头,取出钱包,从里面点出三张大金牛,扔到了桌面上,看都没有看服务生,只讲了一句埋单,就扶着老豆离开了。
泥螺把传呼机放到桌面上,他半个钟头已经看三遍了,车仔面都凉了,一口都没吃。
“泥螺哥,有没有搞错,大佬让咱们出来解决晚餐,也就说,大佬要食很久。”
“陆羽茶室的叉烧全世界闻名,等我有口袋中有钞票了,肯定天天去食!”
一想到陆羽茶室的美味佳肴,眼前的车仔面立刻就不香了,口水昆把手上的筷子往桌面上一丢,唉声叹气。
泥螺又看了一眼传呼机,见传呼机一指宽的屏幕并没有亮起来,他就从筷子笼中抽出一双新的方便筷子,递给了口水昆,嘴里说道:“陆羽茶室的菜是好吃,但填不饱肚子。”
“车仔面虽然便宜,可吃上一碗,今天晚上肚子肯定不会饿。”
“你个烂赌鬼,每个月赚的钞票也不少,两三千块肯定有,要是拿来供楼,肯定能把顶手费结清,剩下的数,去银行借一笔。”
车仔面有点凉了,但泥螺也没有嫌弃,猛吃了一大口,等面条咽进嘴里,才伸手打了个响指,开口喊道:“阿叔,来一份烧鹅,一份叉烧。”
“好嘞!”
“叉烧一份,烧鹅一份!”
伙计在单子上记了一笔,扭过头,跟明档内的厨师喊了一声。
一盘叉烧,一盘烧鹅,很快就出现在泥螺和口水昆的桌面上。
“陆羽茶室的叉烧食不到,冰室的叉烧还是能食到的,多吃一点!”
泥螺打趣了一句,重新低头食面。
有叉烧食,有烧鹅食,口水昆当然开心,赶紧挑了一块最肥的烧鹅,塞进嘴里,转了一圈,就骨肉分离,把骨头吐出来。
美美地吃上一块烧鹅的口水昆,突然想到,大佬临走前,只给了一张红杉鱼,一盘烧鹅,一盘叉烧,就不止一百块了,更别提前面点的车仔面,咖喱鱼丸。
“泥螺哥,你也不容易,家里有妹头要看病,全家人都指着你这一份工资过日子。”
“超出的部分算我的,反正我的钞票,都是便宜老千!”
口水昆虽然抱怨话比较多,但他还是很讲义气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青蟹,拍在了桌面上,算是帮泥螺分担一部分餐费。
大家都是兄弟,彼此家里是什么情况,那是大白天照手电筒,一清二楚。
虽然口水昆也不富裕,但还是讲义气地分担了一部分。
“出来混,天天不是车仔面,就是碟头饭,天天吃鱼香茄子,一点油水都没有,早知道去工厂做工,去吃免费餐了!”
“泥螺哥,我最近准备跟大佬说,我要走正路,去给东哥泊车,现在油麻地的泊车档,数水房最屌,一晚上干的好,三五百块到手,要是遇到老细大方,没准会给一张大牛!”
“我是四九仔,是上堂口海底的四九仔,东哥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会给我一个泊车档睇的,趁着年轻,能熬夜,多赚一点是一点,省得日后睡天桥啊!”
叉烧的味道很好,但口水昆已经没有胃口了,他把筷子放在面碗上,掏出香烟,点燃两支,递给沉默不语的泥螺一支。
“你想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