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自己来。”
低沉悦耳的声音刚落入耳中,梁靖就抢先道。
萧宴宁笑了两声,换了条干净的细巾递给他,然后很绅士地背过身体拨弄着床边的炭火。
细巾在热水里泡过,泛着热气,梁靖擦拭身体的动作很毛躁也很粗暴,把自己擦得更红了,也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
他出声说好了时,萧宴宁回头,他衣服都穿戴好了。
“伤口没出血吧。”
萧宴宁一边给他擦拭着头发一边问。
梁靖老老实实坐在床边摇头:“没有。”
既然知道萧宴宁担心自己的伤口,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再次受伤。
“冷不冷。”
萧宴宁又问。
梁靖笑了,房内很暖,床边又有火炉,怎么会冷。
“不冷。”
萧宴宁嗯了声没再吭声。
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萧宴宁让梁靖睡在外边靠近炉子的地方,这样可以烤着身体。
然后又让下人把房内的东西收拾一遍,自己也去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梁靖已经把药喝了下去,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哈欠。
床边放置的有软塌,萧宴宁看都没看,直接上床躺到了里面。
梁靖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萧宴宁朝他笑了笑,伸手覆在他眼帘之上:“睡吧。”
梁靖嗯了声。
不多时,他的呼吸声变得绵长悠远起来。
萧宴宁收回手,看着熟睡的人,他微微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闭上了眼。
梁靖小时候睡姿很差,也不老实。
在边关时,大概因为经常受伤,睡姿不好容易压到伤口,经过那么几次,他老实了很多。
这次也一样,姿势明明不舒服,他还是那样将就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时,萧宴宁已经起身,看到他露出个轻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