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偏过头,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无奈,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秋傅春愣了一下,看到对方侧胸被绷带包扎的伤口,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忘了忘了。”
他盘腿在‘初雪’身边坐下来,伸手从烤鱼上撕下一块白肉,一边仔细地拔着刺,一边吹凉,然后送到‘初雪’的嘴边。
‘初雪’也不犹豫,张口咬住。
因为她确实有些饿疯了。
人饿急了的时候,树皮或者是土都能往嘴里送。
就别说计较是谁手中的了。
牙齿挤压着濡软的白肉,她几乎能感受到那种来自“食物的力量”正奔涌着回到她的身体里。
尤其对此时的‘初雪’来说,身体的恢复更是需要不少的能量。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侧眼望向火堆旁的另一条烤鱼,虽然被秋傅春咬了一口,但她还是好饿……
秋傅春竟然是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一边撕着鱼肉,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初雪’,轻声说道:“要不,我给你一笔钱,你去过正常的生活吧,寒烟楼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有什么顾忌或是什么仇家,我也能出手帮你解决。”
回想起包扎的时候,秋傅春就注意到对方手上的茧很重,一点也没有女生的软若无骨。
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留下了。
其次,她说苏祈传授过她一门功法。
显然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老百姓。
更像是江湖中人,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隐姓埋名,或是躲避仇家的追杀。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秋傅春心中已猜出这“初雪”或许只是她的化名。
毕竟,寒烟楼的姑娘不少都是有‘化名’的。
有些呢,是因为出生穷苦人家,父母坚信着名字贱好养活,所以原名太土,只怕听了就会让客人扫兴。
试想一下“二丫,狗剩,上三楼陪客人舞一曲。”
只怕姑娘的人影还没见到,客人的人影就先没了。
还有一部分,就是不愿意让其它人知晓自己从事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业,打算赚够了钱就洗腿不干,然后找个老实本分的人过掉下半辈子。
总之,各有理由就是了。
‘初雪’在内心稍作权衡后,她平静地开口:“叫我小墨吧。”
也不知九重天阙的追杀令有没有撤下,他也不敢吐露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