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渡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他的头止不住的在陈让的肩窝里蹭着,整个人覆在陈让的身体上,但为了顾及他额头上的上,没有靠的太近,疯狂中隐隐带着克制。
“你在想什么?”
仿佛是汲取够了陈让身上的气息,燕云渡的神色都平静了许多,先前眸中的猩红好似不存在一般。
他微微抬起头,长发垂落在陈让的肩膀,痒痒的。
“我在想……”
陈让撞入了他的视线,月光洒落在他们之间。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的身体好多了吗?”
他们靠的很近,连相握的手指都仅仅差了一毫米的距离。
“好多了。”燕云渡轻声道,“我去进行了信息素的清洗,再‘吃’了解药后,头不是很疼了。”
陈让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捏着,他几不可闻的停滞了一瞬的呼吸,想起了秦浔先前告诉他的,燕云渡虽然出生顶级世家,但童年并非想象的那么幸福,而且还被绑匪绑走了,并且留下了终身的后遗症。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遇到alpha的信息素,他的身体才会这么严重吗?
陈让的心瞬间被愧疚所充斥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腺体……”
他的手指抬起,似乎想要抚摸燕云渡颈后的腺体。
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一个beta,在光天化日之下触摸一个omega的腺体,是近乎侵犯的行为。
“我,我没事的。”燕云渡似乎是红了眼眶,眨巴眨巴水润的眸,“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很疼吧。”
陈让几乎没办法想象一个身娇体弱,仅有十几岁的小孩,一个人被绑匪劫走,腺体还被摧毁,留下了终身的后遗症。
那是一个怎样灰暗的回忆呢。
燕云渡眼前瞬间变得朦胧,他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将头埋入陈让的怀中,长腿分开陈让的双腿,整个人挤入他的怀中,声线带着哭腔,“呜——”
“很疼,真的很疼。”
燕云渡哽咽着声音,豆大的泪珠从他眼中簌簌滑落,沾湿了陈让的衣裳。
“他们,他们拿着刀,还想要,猥亵我。”
燕云渡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令人破碎的颤抖,他的紧紧抓着陈让的衣领,指尖泛着白,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想要竭力的逃避那段黑暗的回忆。
陈让的心猛然一沉,他缓缓抬起手,贴上了燕云渡不断颤抖的身躯,慢慢收缩,想要给燕云渡一种安全感。
“其中,有个脸上带着疤痕的人,他拿着刀向我走来。”燕云渡尽力稳定声线,但话中的哭腔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然后,他们就,他们就,呜——”
“好疼,好痛。”
“让让,让让,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