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氏的侍卫出动,将年轻姑娘团团围住,她在阵法中央,他人无法轻易靠近。
“我是谁?你们这群凶手,杀我族人,毁我祖业,竟然还有脸问我是谁!”
“越家的丫头。”钟离家主冷声道。
褚家家主在旁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着酒,“不自量力的小丫头,她莫不是以为,她能以一己之力,将我们所有人困死阵中?”
“傻丫头,都逃出去了,不知道苟着性命,竟然还跑来送死。”
底下依旧谈笑,丝毫没有身陷危机的急迫感。
“天真啊。”瘫坐在椅子上的“巫洵”晃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叹,“就知道有这一出,但这主角有点眼生呢。”
“这可是你们滕玉氏的地盘,难不成还要客人出手扫清障碍?”
滕玉家主还未露面,走廊里站着的滕玉棋忽然成了焦点。
“你们滕玉氏清高的要保持中立,现在好了,反被人家利用了。”
人群里响起不大不小的嘲讽声。
比起忌惮那催动阵法的人,大家似乎更乐意看滕玉氏的笑话。
“滕玉家主毕竟与越氏有旧交,下不了手也正常。”诸葛家主随手挥袖,那空中的血色阵法立刻碎裂。
控制阵法的越慕纭遭到反噬,胸腔一震,吐出鲜血,无力倒地。
“对这么个小丫头下手,真是于心不忍啊。”
越慕纭拼着最后的力气,倔强地站了起来,放声大笑,“你们对我越家上百人痛下杀手,耄耋老人,柔弱妇人,无知稚子都在其中,如今,竟有脸说出于心不忍之词。”
“人!竟然能虚伪至此!”
诸葛家主冷笑一声,再度挥袖,灵力成箭,朝那摇摇欲坠的人射去。
越慕纭依旧笑着,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
“砰!”
一剑断箭,瞬闪而至的慕时伸手接住了她,将她扶起站直。
越慕纭猛然睁眼,与她四目相对。
“真难看。”慕时声音颤抖,起手疗愈之术,抚向她的脸,“该不是你自己毁的吧。”
越慕纭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不毁如何混得进来,你……”
她脸上的伤痕一点一点消去,展露原本俏丽的面容,此刻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那又是谁?”
“越家的丫头。”钟离家主些许无奈,“还真没死。”
西陵家主在旁眯起了眼,“越家这么多丫头呢,怎么还有个小子?”
闻人鹤挡在两人面前,提醒道:“先走。”
月芽儿从慕时袖口窜出,瞬间变大,嘶吼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