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姑娘,又要麻烦你了,不过,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
下了学后,常有学子有问题问,只不过现在换成了欧阳颐。
他作为学员,乔枝枝再不待见他,也不好现在把他赶走。
她道:“家里事情多,我就讲一刻钟,剩下的明天接着讲。”
一刻钟对于欧阳颐来说远远不够,回头一看,林松砚还在位置上,自顾自作着画。
“林兄还不回去,也是有问题要问?”
林松砚淡淡一笑:“我作为枝枝的未婚夫,多陪她一会儿,等一下还要送她回去。”
欧阳颐意识到,怕是以后林松砚都要天天守着了。
他感到一阵烦躁,又不好提出反对意见,只好道:“婚期还没有定订下,还不能算是未婚夫吧,林兄还请谨慎一些,万一两家的事情不成,怕是对枝枝姑娘以后有影响。”
“怎么会不成,你情我愿,两个家族也同意,难道会有小人从中作梗?”
林松砚口吻随意,可是眼里却有清寒冷光,在深处静静闪烁着。
欧阳颐噎了一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林松砚是在含沙射影。
这久欧阳家的举动,怕是已经引起林家和乔家的警惕。
不过他们想查,也查不到什么来。
他干笑了两声,摆摆手:“罢了罢了,我问完问题就走,免得林兄以为,我对枝枝姑娘有什么企图呢。”
果然一刻钟后,欧阳颐告辞。
林松砚送他走了一小段。
“欧阳兄,我们自小交情就好,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我希望彼此都能坦诚相待。”
这番话,能听出几分真诚,让欧阳颐微愣了一下。
人非草木石头,怎么可能完全冷心冷血?
可自从搭上大皇子那一条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现在为了保住家族门楣,只有照着大皇子的意思来。
“林兄,你这辈子就非枝枝姑娘不可?你有不足之症的事情,怕也不是真的吧。”
“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真真假假,不过是看你想要什么。”林松砚模棱两可地说。
欧阳颐揣摩着这番话,转而摇头,就算林松砚作假,可现在几乎京城高门都已经认定,孙家也是如此,他再去找孙和棠,也是无济于事。
想要翻盘,只能欧阳家努力。
“京城贵女何其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你放弃这个念头,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你若有难,我同样愿意为你两肋插刀。”他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不可能。”林松砚抛出三个字。
欧阳颐的脸色冷了下来:“那就走着瞧吧。”
这一招不成,他还有另外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