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枝没话说了,整个北俱芦洲恐怕也只有北岳大帝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为了一个小小的元樵洞,还要专门让北岳大帝去欠十殿阎君一个天大人情不成?太划不来了。
于是余松枝便拜辞了永安城隍,返回银台山神府向严谢之复命去了。
严谢之听完后也叹了一声,说道;“那确实没办法了,如果早知道桓宓身死,趁他头七去城隍庙借人还行。而现在已经入了地府归案,那这条路自然走不通了。”
余松枝点了点头,忽然又提起了宴席上桓绪说的衡天洞与太尘魔君的事。
“桓绪突然提起这件事,肯定不是随口一说。”余松枝道。
严谢之道:“衡天洞在金灵州,元樵洞在灌灵州,桓绪说这件事,很明显是在告衡天洞的状。”
余松枝道:“但这两家离得这么远,平素并无冲突,为什么桓绪要告衡天洞的状呢?”
严谢之想了想,说道:“只有一个可能,他想转移我的视线,所以抛出了衡天洞当初结交太尘魔君的事情,就是想让我们把目光从元樵洞瞒报的事情上转移到衡天洞上面去。”
余松枝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于是一脸佩服地道:“桓绪狗意,自然是瞒不过神君,那神君接下来该怎么做?”
严谢之笑道:“发文书给金灵州神府,让金灵州神君传问衡天洞主陶明子。当然,一定要说明这是元樵洞主桓绪的检举。”
余松枝恍然大悟,这是要让衡天洞与元樵洞狗咬狗,他立马拱手拜道:“神君英明,属下这就去发文。”
就在余松枝去向金灵州神府发文之时,严谢之袖中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仙音。
严谢之连忙从袖中取出天玄玉符,一看居然是太恒君打来的,于是连忙接通。
灵光腾起,仙幕展开,太恒君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严谢之眼前。
严谢之连忙拱手拜道:“谢之拜见表兄。”
太恒君微微一笑,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谢之,你这次收上来的税钱不少,父皇很高兴,夸奖了你。”
严谢之听到这话语也大为惊喜,连忙说道:“谢之谢陛下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太恒君摆了摆手,说道:“我这次联络你,除了向你转达父皇的夸奖之外,还有一件事要知会你。”
严谢之闻言,连忙肃然拜道:“请表兄示下。”
太恒君说道:“不周山上的总摄尚书令火灵真仙已经到了北俱芦洲,并未公布行程,现在好像就在你灌灵州,你要多加关注。”
听到这话,严谢之脸色一凝,道:“尚书令?她来北俱芦洲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你一定要小心对待,她辅佐灵台真君掌大司命府权柄,我们可惹不起。”太恒君语气重重地道。
严谢之当即说道:“是,请表兄放心,谢之明白了。”
“嗯,那你自己多加留心,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络我。”太恒君说道。
严谢之谨然领命,然后太恒君便切断了联络。
收起天玄玉符之后,严谢之在檀椅上坐了下来,心中想道:“火灵令君为何突然来到了北俱芦洲,而且还未公布行程,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严谢之也摸不着头脑,坐在那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