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绪奉命,带着元樵洞一众主要人员前来银台山神府赴宴。
宴会之上,严谢之先问了桓绪儿媳妇身死的事情,桓绪父子故作悲伤答对,严谢之便安慰了一番。
其后严谢之又提到了瞒报的那些产业一事,桓绪也直言不知情。
至于桓宓,双方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个人,就好像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
而在宴席之上,桓绪还提起了一件事,这件事还和之前的太尘魔君有关。
“太尘魔君?”严谢之诧异地道:“此獠早已被灵台真君诛灭,桓绪洞主为何现在又提起此獠?”
桓绪说道:“在那太尘魔君为祸之事,金灵州衡天洞和太尘魔君走得很近,且衡天洞下许多门徒都有在太尘魔君处任事者。”
严谢之道:“不是后来都清算了吗?”
桓绪说道:“并未清算,那些门徒很聪明,他们并未成为太尘魔君心腹,后来北岳神府只诛首恶及主要丛犯,这些外围之人并未被清算。”
说到这里,桓绪又补充道:“在此期间,衡天洞还数次以资货宝材进奉太尘魔君,太尘魔君也赏赐了衡天洞许多宝物。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当然这只是听说,未经证实。”
严谢之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桓绪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听说当初太尘魔君还赏赐了衡天洞一部魔功道法,当然这只是空穴来风而已,或许只是个假消息。”
“哦。”严谢之淡淡地道:“或许是吧。”
桓绪看见严谢之的神情,便知道严谢之已经起了疑心,便也不再多说,而是举起酒杯朝严谢之道:“自从神君就任以来,我灌灵州众生安然,丰乐太平,这都是神君善政治理的功劳。”
说罢,桓绪端着酒杯起身道:“在此,我敬神君一杯,感谢神君为灌灵州众生开辟太平的恩德。”
桓绪的妻子以及桓玉,还有桓绪的三弟及元樵洞众人都起身朝严谢之敬酒。
严谢之见状,也举起酒杯说道:“哪里,我也要感谢桓绪洞主的辅佐,本神能治理好灌灵州,洞主也是居功至伟,来,我等共饮此酒。”
于是众人纷纷一饮而尽,接着宴席又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之后桓绪等人便告辞拜别严谢之而去。
待桓绪等人离去后,严谢之便也返回了自己的精舍歇息。
到了半夜,主簿余松枝突然来求见严谢之,严谢之立刻在侍从的服侍下起身穿衣,接见余松枝。
余松枝进入精舍,一见到严谢之便说道:“神君,桓宓的踪迹找到了。”
严谢之眉头一挑,猛地抬起头来问道:“在哪里?”
余松枝道:“疑似在小银峰。”
“小银峰?”严谢之皱眉道:“小银峰距离主峰并不遥远,既然找到了就当立刻带回来,疑似是什么意思?”
余松枝道:“神君,那桓宓疑似死在了小银峰,今日搜杀将军路过小银峰时,在上面发现一堆混入泥土的碎骨血肉,还有破碎的衣服,看衣服布色配饰,很像桓宓所穿的衣装。”
严谢之道:“你去叫上搜杀将军,随我去小银峰上查看。”
余松枝躬身拜道:“是。”
很快搜杀将军便来到了严谢之精舍拜见,严谢之带着余松枝和搜杀将军去到了小银峰查看。
当看到那堆碎骨血肉之后,严谢之让余松枝和搜杀将军将里面破碎的衣服清理出来,简单拼凑了一番,果然与桓宓所穿的衣装十分相似。
“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原来是死在了这里。”严谢之凝目说道。
余松枝道:“神君,这很显然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