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道:“所以说,我并不想讨论性善、性恶的问题,那对我来说太深奥、太哲学,已经超出了能力范围。我只是抛出来,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地思考。”
学生们缓缓点头。
过了一会儿,有人站起来道:“陆教授,你刚才说到了表达。那么,我想问你,如果你的表达,对方不听该怎么办呢?”
陆时好奇,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个学生明显愣了片刻,随后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陆教授,我听说你创作《狩猎》是为了给左拉先生辩护?”
陆时不由得恍然,
“你说那些极端主义者啊……是的,他们确实听不进去。我还考虑过再写一本类似题材的书呢~”
一听他要接着创作,下面的人不由得交头接耳。
但提问者还在纠结那个问题,
“是的,是的。他们听不进去。那该怎么办?”
陆时沉吟,
他想到了米歇尔·福柯的一本书——
《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
里面有一句名言。
陆时道:“尝试对那些不知悔改的人进行表达,我们想做的,是去证明那些个体的、特别的、人类特有的经历不过是一些庞大的形式系统下面极其表面化的闪烁而己。”
这话有些拗口,
所有人都思索了一阵,才将其嚼碎了、咽下去,然后消化掉。
提问者叹气,
“这样说也太乐观了吧?”
陆时轻笑,
“当然。如果不行,我们未尝不可以换一种表达方式。就比如,‘老子艹你!你听到了吗?老子艹你!’”
现场一片寂静。
随后,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仿佛能将屋顶震塌。
陆时赶紧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学生们可不觉得这是玩笑。
鼓掌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陆时无奈,
就这么静静等待了一分钟,掌声才渐渐稀疏。
他问提问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