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笔记。 容府小厮赶紧去捡,却已被坐在山门石阶上的青年抢先一步捡了起来。青年瞧着比容岐稍长几岁,生得浓眉虎眼,仪表不俗,穿一身武将爱穿的大襟曳撒,身侧还放着一杆钩镰枪。 拿到纸笺后,他交给小厮,抱怨道:“想当初我入京都没得你这样亲迎,今儿倒好,为着个不相干的人,陪你在这儿巴巴地候一早上。” 容岐从小厮手里接过纸笺,放回书中夹好,看向身后友人,淡笑道:“不曾倒屣相迎,是我之过,这不都来这儿给你伴读赔罪了吗?” 青年哼哼几声,用鞋底磋磨着石阶上的落叶,道:“我听人说,你这妹夫近些年来不学无术,已然混成了京城人尽皆知的浪荡子。这离大考也就一个月了,他临时抱佛脚,怕不是做戏呢。” 容岐昨日得信时,也有这样的顾虑,然而容玉字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