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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玉镶侯!”
“是你!”
“多年不见,侯爷就不打算让下官进贵府喝口茶?”
“现在的玉镶侯府已是是非之地,君大人贸然来访,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说君氏一族日渐式微,但这点脏水,尚能承受。”
“如此,请!”
“玉镶侯请!”
下朝归来之第五玉珩,与不请自来之君玉贺,互相试探数语,便一前一后走进了玉镶侯府。
“有劳钱老。”淡淡对儿时见过之慈祥老者道谢一声,君玉贺随即端量起四周物什。
“寒舍简陋,比不得相府奢华;君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喝完这盏茶,就请回吧!”看不惯对方阴晴不定之神情,第五玉珩冷冷逐客。
“侯爷仅用三日,就能从武都赶回焱京之神迹,下官甚是钦佩,特来拜会。”君玉贺答非所问,隐晦曲折地指出了素君与第五玉珩事先通气、愚弄百官之戏码。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本侯解释吗?”涉及素君,第五玉珩显得更加不悦。
“行程可以事先安排,力主惩治贪官呢?与秦王政见相左呢?如果这些也是障眼法,那我天焱皇朝还有什么是真的?”语调攀升,君玉贺突然变得很激动。
“百年三万六千日,何苦时时计较真假虚实?”第五玉珩微微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
“废话,大丈夫立世,焉能糊里糊涂?若是秦王一觉醒来,发现双州之地依然被中玄与昭武联军所占、当前的开疆拓土全是梦幻,他会怎么想?还有你君玉珩,假使现在仍旧是受尽白眼之孩提时代,你又会怎么想?”君玉贺愤怒起身,指名道姓质问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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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第五玉珩!看在儿时那袋樱桃的份上,本侯当你今日没来过,下不为例!”不愿再谈,第五玉珩叫来老管家,准备送客。
“献言聚财修缮秦王王府,父亲虽然举止失当,但还是荐你出任了仁州州领……经历立场不同,下官没资格苛责别人,可侯爷假借凌相和父亲谏言,临时起意收拾朝中蛀虫,未免不近人情了些!”君玉贺直视第五玉珩,句句诛心。
“你见过整个月河上全是残肢断臂之景象吗?你体会过你二哥差点战死疆场之绝望吗?你能理解秦王战后余生、却还要思虑军饷抚恤之无奈吗?与天下一统比起来,贪官污吏算什么?凌相和君适,又算什么?”第五玉珩咬牙,死死瞪着自己打小就羡慕、嫉妒之君家三少爷。
“哈哈哈,你想做孤臣吗?当今乱世、遍观诸国,何人担得起‘孤臣’二字?闵功的确正气凛然,但只要他的独女还在秦王王府一天,他就算不上孤臣……”
“纯属鸡同鸭讲!钱老,送客!”摔杯在地,第五玉珩罕见动怒。
“圣君战神并世,我天焱皇朝必将一统天下——远迈昔日之宇尊皇朝!可若论孤臣,不会是秦王、不会是你第五玉珩、更不会是闵功,如果可能,下官希望是我——君玉贺。”躬身一拜,君玉贺洒脱离去。
“若君适能有孤臣心思,君氏一族,何至于此?”
自言自语说完,似有所感之第五玉珩沉沉坐下,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正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