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贵生,何止是狼沟县的笑柄。
怕要成为整个泗水市,乃至整个云海省最大的笑话。
被人办了老婆,断了根子,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窝囊废。
一想到那些戳心窝子的流言蜚语。
赵贵生只能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任由泪水浸湿枕套。
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心如刀绞。
表面上看,他赢了。
陈青云主动辞职,仕途尽毁。
可实际上,他输得彻彻底底。
作为丈夫,妻子心向他人。
作为男人,尊严碎成齑粉。
他输得彻彻底底,输得体无完肤。
藏在枕头里的哭声,混着血与泪,全是输给陈青云的屈辱。
一阵剧烈咳嗽后,赵贵生呕出几口带血的痰,颤抖着扶住床头柜起身。
死死抓住程砚寒的手,声音嘶哑。
“小程啊……不,我的好兄弟砚寒。”
“你今日在吴书记父亲的葬礼上,当真是大放异彩。”
“到底是政法学院的高材生,哥哥果然没看错人。”
赵贵生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能不能……再帮哥哥一把。”
“想想办法,再帮哥哥收拾一下,陈青云那个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