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立马就能有证据翻供。
或者就此承认,顺水推舟。
但是事已至此,他绝对不能够做的就是选择冷处理,放延事态发展。
他抬眼正坐,和薄邑的眼神对视上。没有半分波动的瞳孔静谧,眼角轻抬微微转动眸光。
薄邑偏向哪个。
他心下了然。
不过就是想去车保将,不管事实到底如何,真真假假,去车保将就是了。
他冷笑。
但还不至于为薄盛来出谋划策。
考量到现下舆论还不大,薄盛来怎么能名正言顺得挂在凌家族谱上的事,不需要他来操心。
但绝不能牵涉出他背后的生母是白颂清。起码在薄堪官运亨通的时候不能。
为了不给白颂清和薄家造成更大的伤害,这些他都只需要照办。
照办对谁都有好处。
“我没意见。”
漫长的对话空白之后,薄邑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拄着拐杖再一步步走到窗边,把背影留给薄时漠,垂眼看着屋外灯旁那几棵还没开春的梧桐树。
“嗯。落叶归根,孩子是得还给人家。”
“你尽快处理吧。”
话都说完了。
薄时漠立刻告辞下楼。
此时宋慧琴在小别墅楼下偷偷摸摸已经等候他多时。
她站在庭院里那条他出去的必经之路等待。薄时漠早就察觉但也只管视若无睹得走过。
她满心欢喜,以为他也会很高兴。
但薄时漠面色冷峻。
她觉得扫兴,高兴的脸盘瞬间垮下,成了臭脸,愈加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