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是受了公公您的恩惠了。”
卿云拱手拜谢,福海早已盯着他那双玉手许久,见状便将他双手拢在掌中,只觉这小太监的手柔若无骨,消魂得他心底一阵酥麻,“说这见外话,我与你一见如故,这算得了什么。”
卿云说他不曾出过玉荷宫,此时被那福海揉摸着双手也是懵懂模样,“多谢公公,只是不知惠妃死了,我在玉荷宫里还当个什么差事。”
福海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这小太监貌美,绝非池中物。
玉荷宫那地方居然藏了这么个水晶样的美人,可真是暴殄天物。
这小美人久不见世面,正是懵然无知之时,且叫他先哄到手玩弄一番,再献给大太监们,到时便是财色双收,一本万利的买卖。
“奚官局里正缺人,我今日见你也是缘分,如此,你肯不肯将那些财物舍出,我替你打点一番,好叫你从冷宫出来,到我这下当差,可好?”
福海如此说来,卿云哪有不听,一番千恩万谢,福海也是喜笑颜开,先哄住了人,叫卿云原路从那小道回玉荷宫,别叫人瞧见了,免生事端,等他一应打点好了,再去玉荷宫与卿云商议。
福海心中打的好算盘。
他是低等太监,与其余太监同住一舍,却是没个方便地方办事,玉荷宫偏僻无人,惠妃已死,卿云说那玉荷宫里原就他一个太监,福海想那正是好去处,倒可在玉荷宫里,半哄半强地将那小太监弄上两回。
今日福海轮值休班,便趁了众人不在意,跑来玉荷宫与卿云相会。
那玉荷宫里冷冷清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惠妃的尸身就停在殿中,身上罩着一条薄单子,整个殿中恶臭难闻,福海面上不免露出嫌恶神情。
“宫中就是如此,”卿云无奈叹息,“我一人也挪动不了,不知奚官局何时派人来处理?”
一应丧葬用品,福海早已到手变卖了出去,只懒得来处理惠妃的尸身,他应付道:“快了。”心中只想着怎么将那小太监亵玩一番,又嫌殿中气味难闻,一时心中极不爽快。
好在卿云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悦,低声道:“此地污秽,福海公公若有事商议,不妨去旁新引的听凤池说话。”
今年丹州干旱,皇帝发了罪己诏,派人赈灾,又在宫中引了听凤池祈福,水一直接到京中,百姓亦可同享福泽,前日方才完工,工人们全都撤去了,只待几日后放灯祈福,这两日正是无人。
听凤池边绿树如茵,春日渐热,福海走在其中,顿觉凉爽,心中渐渐顺意,便淫心复燃,想要对卿云动手动脚。
卿云正问道:“那些丧葬物品取了如何变卖?”
福海道:“宫中自有门道。”
卿云听了,面上露出惊讶神情,又是不安,“可是夹带?”
福海笑了,“你倒不是全然无知。”
卿云道:“我有个师傅,他带着我,也说些宫中事务给我听。”
福海没料到这一茬,怕卿云背后有靠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是哪一位公公?”
“不提也罢,”卿云神色黯然,“我师傅上个月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