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习惯温暖的珀珥来说,却没那么舒服了。
冰洞内气温并不高,再加上寒冬之地的日照彻底西落,大片雪地被夜晚笼罩,洞内凉飕飕一片,即便珀珥穿着足以御寒的作战服,可在这样的低温环境下,他依旧有些不好受。
被子嗣们养出了一身小娇气的珀珥也没打算委屈自己。
他偏头看了眼如巨型犬般蹲坐在吊床边的阿克戎,目光主要落在了对方半截裸露在空气中,却依旧偾张有滚滚热气的胸膛。
珀珥知道的,阿斯兰虽名为白银种、虽有着一头银白的长发和冰冷如冰川的眼瞳,可是他的怀抱很热很热,那是足以将珀珥热化的程度。
似乎别的白银种也总是如此,他们向来不畏惧任何严寒气候。
正当珀珥思索着要如何拥有更多温暖时,时时刻刻用余光注意着虫巢之母的洛瑟兰兀地开口:“……你在看什么?”
这话一出,原本低头把玩着小虫母长发的阿克戎也抬头。
他睁着一双苍白色的兽瞳,紧紧盯着珀珥,当发觉对方的目光就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阿克戎侧脸的虫纹隐隐跳动,随后视线忍不住地扫过对方撑在吊床边缘的粉白色指尖,隐隐闪过几分干渴。
然后,他喉头滚动,重重吞咽了一下唾液。
像巴甫洛夫的狗一般。
洛瑟兰拧眉。
他有种直觉,似乎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这位心思深沉、惯会蛊惑人心的虫巢之母和阿克戎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
他没忍住又一次问:“……虫巢之母,你在看什么?”
就好像是一只发现主人看了别的人,于是自己要醋死自己的狗。
神情阴沉,语气发沉,看似质问,却掩藏了几分洛瑟兰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和不忿。
洛瑟兰:化身为狗但不自知。jpg
再是如何不受精神力安抚眷顾的白银种……说到底,也是虫巢之母的子嗣,尤其当珀珥以倾尽自身全部精神力的行为作为饵料,消耗巨大,所能钓上来的鱼,自然也不小。
珀珥眸光微闪,他扫过洛瑟兰眼底那深藏至极的恼怒情绪,只是慢吞吞笑了一下。
“洛瑟兰,你这样好没礼貌哦,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洛瑟兰:“你——”
珀珥没给洛瑟兰继续开口的机会,他直接转头看向阿克戎,撑着手臂从吊床上跳下来,径直走到对方面前。
又是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
又是这样如犬类一般仰头窥伺着虫巢之母的感觉。
阿克戎情不自禁吞咽着唾液,浸润他那过于干涩,又总是忍不住紧缩的喉头。
他总是会想到自己张开嘴,用唇衔着虫巢之母手指的情景。
那样的柔软,那样的甜美……
温热的皮肤之下流动犹如佳酿般诱人的血液,恐怕比世界上最美好的蜜浆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