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戎的心中鼓动着燎原一般的情绪,既是因虫巢之母而生起的兴奋,也是被抚动命门的下意识防备。
可当他对上那双浅蓝色、盛满柔和微光的眼睛后,阿克戎又一寸寸放松,然后松开了握住虫巢之母的手。
珀珥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位置,用指腹勾了勾复生白银种的凸起,并且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问道:“阿克戎不喜欢这样吗?”
咽喉部位对于绝大多数生命来说,都是极具有防备性的命门,但同样,这个地方因为受到主人的保护也格外敏感,只是最轻微的碰触,都让阿克戎有些止不住地喘息发沉。
危险又令人沉迷。
珀珥有些遗憾道:“不喜欢的话,那就算……”
“……喜欢。”
即将离开的细嫩手指被白银种握住,重新拢着贴紧至自己的咽喉,就好像给了对方握紧,甚至是扭断他脖子的权利与机会。
珀珥笑了起来。
在仅有他们两个的冰洞里,他温柔地抚摸阿克戎止不住活动的喉结,以及脖颈周围炙热的皮肤。
珀珥想,他好像已经抓住能拉扯、控制住这头烈性犬的绳索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
当洛瑟兰扛着一头不知名的冰原野羊出现在冰洞口时,便看到了悠哉坐于菌丝吊床上的虫巢之母,以及自己那位装狗装上瘾的同伴。
“洛瑟兰,你回来了呀?”
吊床上的小虫母晃着小腿,银白色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束在后侧的马尾,将其一整个放下来,于冰洞那近乎蓝色的光线下泛着莹莹光泽,漂亮得如流淌着的银河一般。
洛瑟兰紧绷着一张脸,低低应了一声,随后将肩头的野羊扔在地上,把目光落在了阿克戎的身上——
他这位被虫巢之母青睐的同伴在精神力压制的影响下,似乎也没讨到太多的好处,交错在胸膛上的两截红痕还明晃晃地印在那里,有种野狗被套上了脖圈的滑稽感。
那种位置,那种痕迹……和调教男奴的手段有什么两样?也就只有阿克戎这种野兽脑子的蠢货才会屈服……
洛瑟兰本来是想着讥讽地嘲笑对方的,笑对方被虫巢之母当成狗训着、打着,得意于自己逃脱魔障,未曾遭受到这些来源于□□上的屈辱。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他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一定是虫巢之母的手段!
实在心机,太狡猾、太恶毒了!
洛瑟兰想,他一定要守住自己的理智,坚决不能跌落到虫巢之母设下的陷阱里!
于是,咬紧牙关的洛瑟兰阴沉着面孔,编了满头的长发半垂于肩头,时不时晃动着,伴随他处理野羊的动作而一摆一摆。
远古时期的白银种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上,他们习惯于这里过于艰难的环境和气候,并在基因的作用和时间的适应之下,开始享受风雪。
但对于习惯温暖的珀珥来说,却没那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