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未前往玉沙找寻沈亦行,亦未奔赴一元宗探访沈峥渡,更未回星回村陪着池愿,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走于大陈的各个角落。
她会为小村庄除祟驱邪,会给小乞丐施舍银钱,也会在目睹不公平之事时挺身而出。
她时常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驻足而立,望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这是一个与她,与白榆人无关的昌平盛世。
怀德十年三月,江挽手持一支芍药花,与一位面庞隐匿于面纱之下的女子,趁着四下无人,悄然潜入花停云的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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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停云瞧见江挽现身的刹那,神色满是惊愕,竟一时之间忘了唤人前来护他。
直至周身被丝线紧紧缠绕,动弹不得半分,他仍一脸茫然,实在想不明白江挽此番举动究竟所为何事。
“我与你,素无冤仇。”花停云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与困惑。
“素无冤仇?”江挽听闻,发出一声冷笑,声音沉沉,仿若裹挟着无尽寒意。
“你与陈丰年素无冤仇,你父亲与星回村亦素无冤仇,可为何他们皆能死于非命,唯独你却不该死?”
“我爹是你杀的?!”花停云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紧缩。
此前,他心中暗自揣测过诸多可能,甚至曾怀疑秦念淑医术不精,却独独未曾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江挽。
毕竟,从明面上看,江挽与花朝楼之间,毫无瓜葛,仿若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是我。”
话一出口,花停云身上缠绕的丝线猛地一紧,他整个人被丝线操纵着,一步步挪到水盆之前,紧接着,脑袋被硬生生摁进了水中。
花停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逃离这冰冷刺骨的水,可一切皆是徒劳,他的身体已然不受自己控制。
待花停云彻底没了动静,江挽挥了挥手,示意那女子将花停云的尸体拉到座位上安置好。
江挽上前,将芍药塞到花停云胸前,而后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意味深长地笑道:“恭送花楼主,上路!”
二人走出花朝楼,刚一脱身,那女子便伸手摘掉脸上碍事的面纱,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容,正是迎珊。
她顺势递出一张纸条,理所当然地说道:“一命换一命,我们帮你除掉了花停云,接下来,你得替我们解决掉许青临。”
江挽伸手接过纸条,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妥。”
她本就是要对许青临下手的。
二人就此别过后,江挽踏入一片幽静的林子,没走几步,便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略显沉重,一听便知并非女子的步伐。
江挽不动声色,悄然将星回反握在手中。待那身影还未靠近,江挽便先发制人,手腕一转,挥起匕首,朝着来人迅猛刺去。
只见那人身形一闪,一个仰身,堪堪躲过江挽这凌厉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