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说:“没事啊,我不晕车。”
“嗯。”谢颂执面色冷淡,右手按下中控台,“时小姐,坐好。”
座椅无声后移,紧束的安全带从青黛肩头松脱几毫米,留下足以喘息的空余。
“……”青黛抓着安全带,感觉谢颂执似乎处处在为她的旧伤考虑。
是错觉?
她的伤病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青黛眨眨眼。她应该瞒得挺好的吧,不然不至于被全网的观众嘲“打比赛好像在梦游”、“水平下滑那么多是几百年没摸箭了吗”、“天赋耗尽趁早退役”。
她揉眉头。
“其实我们也不算第一次见面。”青黛说,“你叫我青黛就可以了。”
什么骂声都是虚的。
套近乎,拉赞助是实的!
是可以帮小运动员们支撑梦想的真金白银。
谢颂执无意识地捏紧方向盘:“……你还记得我?”
“什么?”青黛扭头,“那个……我记性应该没那么差吧。”
这不一周前才刚刚见过。
谢颂执目光平视前方道路,又是好半晌的沉默,他才道:“嗯。”
“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好。”
青黛莫名感觉男人的气场柔和许多,像是一块绷紧的冰总算不滋滋地往外冒冷气了。
她抓抓下巴。
这是……有戏?
亲自解说了一场比赛,他也明白这群小运动员是很有价值的了吧!
青黛灿烂道:“好的,颂执。”
谢颂执绷着脸:“到了。”
“哦好。”青黛笑嘻嘻,扭身下车。
这小巷子里确实不方便停车。青黛戴着从男人递给她的口罩,站在饭馆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