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黛无所谓,她一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扯天扯地,忘乎所以。
抛开她本身就是个阳光型话痨这一点,青黛也是存了小心思的。
趁现在使劲套近乎,希望等会儿开口谈赞助的时候,对方能点点他高贵的头颅。
那家饭馆离赛场大概有两三公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寻常这个距离,青黛都是走过去的。但有谢颂执在,她决定挥霍一把,扫辆共享单车走。
这时,她眼尖地发现了几辆小黄车,正要扫开,谢颂执叫住了她:“时小姐,我的车停在车库。我去开车。”
青黛把住车把,回头:“很近的。而且饭馆在小巷子里,你停车可能不太方便。”
“没事。”谢颂执摇头,坚持道,“我去开车。”
“嗳——”青黛没喊住,就坐在单车座上发了会愣。
时值九月初,傍晚的风吹打在人的脸上,依旧有些许散不开的闷热。青黛用手掌扇了扇风,没凉快多少,反而带起肩肘的一片刺酸。
她垂头。
用脚尖在地上画着一圈一圈的圆。
一辆漆黑的路虎揽胜无声滑停,车内的人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青黛,片刻后,他才轻摁喇叭。
嘀——
很短促的一声。
青黛回神,她重新扬起笑脸:“这么快?”
谢颂执点头,往前探身,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哦,谢谢。”话是这么说,青黛踌躇了片刻,想着要不还是坐到后面去。
“上来吧。”
谢颂执说:“我单身。”
“哦——好不意思。”青黛大大方方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比如,他已经有对象了之类。
原来没有。
青黛一脚蹬上副驾,再扣上安全带。
谢颂执淡声:“我会开慢点。”
青黛说:“没事啊,我不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