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问题想问您,这子母蛊,可有能解的法子?”
冯老头挑眉。
“这很奇怪吗?”
我反问他,“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都和另一个人捆在一起吧?”
“那倒是。”
但他还是没有告诉我。
我拢了拢衣袖,“其实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完全是个意外,他若是全记起来了,可能会不大乐意。”
“所以你就把母蛊给了他?”
冯老头颇有些难以置信,“你都说了你们关系不好,到时候你拿个母蛊,他命都在你手上,能把你怎么样?不乐意也得忍着。”
“也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些事并不适合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倾诉,所以还是敷衍了过去,“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只是我们之间,命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命没了可什么都没了。”
“您说的对,”我没有反驳他,“正是因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我才想知道有没有解蛊的法子。”
“我不蠢,这么多天了,我也能感觉到子蛊和母蛊之间的牵绊有多重,两蛊一起时处处是生机,分离时却截然相反,处处是杀机,命魂相系,也不过如此了吧?”
“是没错,但听你这意思,你们俩是有人活不了吗?”
冯老头很是诧异,而后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所以你为什么要拿子蛊呢?无论你们俩谁出意外,最吃亏的总是你。”
“不,不会出意外的。”
我摇了摇头,语气多了些坚定,“他会活着的,我也会。”
“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不屑。
“万事都得给自己留给后路吧,也给别人留个后路。”
我偏过头,“您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是因为这蛊您解不了吧?”
“是又如何。”
他挺直了腰板。
我嘲讽道:“您自己养出来的蛊居然自己都解不了?”
“年轻人,倒不必激我,你自己也说了,命魂相系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断呢?这东西想要砍断,不拿出几分命几分魂,怎么可能呢?”
他啧啧叹道。
“所以我说你拿子蛊吃亏啊,母蛊死了,子蛊失去依托无法存活,子蛊死了,母蛊失去供养逐渐虚弱,但我可曾说过子母蛊里只有一条子蛊的?子蛊若是没了,再续上便是,别说一条,几条就行。只是我怕有心之人拿来作恶,并没有养太多的子蛊,但总好过没有。”
我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失落会有,但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只是看着冯老头这副十分想让我后悔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