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这是我家,我能去哪儿?我哪儿也不去。”
他固执地一动不动。
“你不是还要报仇吗?你到现在还这么幼稚、任性,有谁还惯着你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报仇?”
我忍不住朝他大吼道。
他睫毛颤动了一下。
“你报仇啊!你倒是报仇啊!我现在就在这,你有本事现在就先杀了我,然后就在这里等死,下去了好歹还能有一个交代不是?”
我替他拔出流月,将剑指在我心口,死死盯着他,“你动手啊!”
他握着流月的手向前了几分,剑尖划破我的衣衫,刺入我的皮肤,细密的疼痛却引不起我半点反应,更深沉的痛苦在从心底蔓延滋生。
剑还没刺进去,他却像陡然惊醒一般,向后退了几步,但流月从始至终都没放下来。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过了许久窒息感仍然缠绕着我,久久不能呼吸。
他像是经历了巨大的苦痛与挣扎,才收回了流月。
“你要去哪。”
带我走。
在他快步擦身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无可奉告。”
我还想跟过去,他却拿起流月指着我,虽然剑未出鞘,但警告意味十足。
“你为什么还觉得,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他毫不留情,近乎咬牙切齿,“别再跟着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是这样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努力笑了笑,也不知道会有多难看。
“从来都不是朋友,”他一字一顿,“从前不是,今后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