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每个府兵背后都有个家庭,能少死一人,那都是李唐的功德啊。
表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这与我抽调死囚营的人马,有关系吗?”
而李宽一指那营地内的五百死囚,淡淡的对长孙冲说道:“他们也是我李唐的大好男儿。
他们也不是天生地养无父无母,甚至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难道他们可以跟外虏相提并论吗?
他们背后就没个家庭吗?如果他们没触犯我李唐的律法,也许他们也在地头耕种呢。
也许还会在街头叫卖着什么货物,也许也会成为科举的文人士子,也许在工坊里,做着什么日常用具。
难道他们就该去为血狼卫探路吗?他们就应该去无畏的送死吗?
哼哼,当然了,他们本该在金秋问斩的,相比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他们死不足惜。
或许他们之中,也有着大奸大恶之人,不死不足以洗刷他们的罪名。
但今天,我要告诉表哥你,还有在场的各位,他们是我的人马,谁也不能动。
他们是我奏请父皇,保了他们一条命,留着有用之躯,跟随我去北征的。
他们没经过血狼卫的山地作战训练,他们今天才有了一点儿人的样子,有点力气去参加接下来几天的训练。
他们将会去北方,去突厥境内,去拼杀,去用这次机会换取一些战功。
今后他们就是我李唐的一员,普普通通的一个府兵,一个农夫,一个最为普通的李唐男儿。
也许他们中很多人,不能活下来,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为强悍的突厥骑兵。
但他们定会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是我李宽的兵,他们也应该是我李宽的兵。
他们的命是我给的,是我奏请父皇,给他们这个机会,所以,他们不会去给血狼卫做什么探路者。
相信血狼卫的弟兄们,不会怪我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一样,血狼卫的训练是特殊的,不可复制的。
训练不同,怎么配合啊?他们这些死囚,会拖垮血狼卫的战术节奏的,这些你们都明白吗?陇右大营的兵法阵形,你们都学到了些什么啊?”
李宽的话很霸气,很符合这些死囚们的心声,只见他们这五百人的眼神开始发光了。
这不是最开始饿肚子,刚吃到几顿饱饭所发出的光,是希望之光。
但在场的几个勋贵纨绔,可不是那么想,尤其是房遗爱杜荷还有段瓒。
他们都对李宽很不服气,凭什么你想独吞这些人马啊,因为他们都想跟随李承乾去南方。
人马多才能有所保障,能争的必须要去争,反正有李承乾和长孙冲在前面顶着呢。
而长孙冲笑道:“表弟知兵事居多,我等望尘莫及,不过,我想问问表弟。
难道太子殿下要是前来,向表弟讨要些人马的话,你的答复依然如此吗?”
李宽斜眼看了看长孙冲,没去回答,来到五百死囚面前,说道:“古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就是我李宽的那一万根骨头中的五百根而已。
也许是最先要牺牲的那五百根,也许有人会战死,也许有人会存活。
不过,今天我就要问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跟我北征,如若有人想退出,想跟随太子殿下,当然了,还有你们面前的这四位小公爷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