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越了过去,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该说不说,最好的位置的确不错,将整个枕楼一览无遗。
香老板挑眉,收下了银票:“裴姑娘大气。”
她看了两人一眼又问:“那这灯……算谁点的?”
伏月回头看了看那位自称藏海的少年:“当然算我的。”
她掏了钱的,不算她算谁的?
香暗荼:“好嘞。”
藏海踌躇片刻走了过去:“姑娘没必要破费,让她把灯收了回去便是,这位置不坐就是。”
伏月看向他,目光流转到下面的戏台子上。
此刻的戏台下格外的热闹,这出戏演的也格外的热闹。
说的是皇家的事情,太后死了,皇帝为难。
伏月看了他一眼说:“坐吧。”
藏海袖子下的手捏了捏指尖,坐在了伏月身侧一旁。
身侧的人似乎有些紧张。
点了灯后的排场那确实是很足,伏月吃着小几上的花生。
“小……”
伏月狐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藏海并不想将她牵扯进复仇当中,她看起来过的很好,他不想将她也拉下来陪着她一起。
复仇是需要忍耐的,这条路一定是很难走的。
这些事情,他一个人去面对就足够了。
伏月问:“小什么?你在跟我说话?”
藏海嘴里一股铁锈味道,他将舌尖咬破了。
藏海:“小心,我看下面这戏唱不安稳。”
伏月也说:“这八公子也是个奇人,什么都敢说,看来背景挺厚。”
但凡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消息不可能有这么快速,也没那个胆子去谈论皇家的事情。
底下围着的人,明显是这次的说书惹了一些人动怒了。
百无聊赖,所以伏月站了起来。
“夜鸢,找人留下与有用之人打打交道,咱们这一千两可不能白花。”
夜鸢:“是,我明白。”
裴氏商行在京城也是有些名头的,为了开店更加顺利,免不了要打点一二。
这隐灯阁刚起来的前三年,伏月一直是负盈利状态,还要往进塞钱,她空间一角都被搬空了,这几个月盈利上来了,才被一些珠宝首饰填上。
伏月就要往外走:“公子走吗?”
藏海说:“裴老板叫我藏海就好。”
裴家,藏海了解过的京城的信息里有这个商行。
什么生意都做,连蜡烛纸钱棺材都有涉及,如今京城内供百姓吃喝用度的店铺,明面上至少三成都是裴氏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