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青瓦上溅起的水花如碎玉纷飞。
铁蹄溅起水花裹着泥浆,在地上拉出蜿蜒的暗红痕迹。
也不知是谁的血,此刻正顺着谁的缰绳往下溏着。
暴雨如注,密集的雨帘模糊了视线,一行几人驱马往城西的庄子上狂奔着,几乎要看不清面前的路。
因为这一件事情,回京的时间又耽搁了几天。
那些隐藏在城池下面的黑暗,可以说让人瞠目结舌。
庄子斑驳的青砖墙出现在眼前,几人纷纷拉起缰绳,身下的马儿在雨夜中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又重重落下。
伏月飞身下马,快步推开门走向屋子里。
这里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甚至没有点一个灯,在这暴雨的夜里,显得更是渗人。
“什么情况?”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伏月就是莫名其妙的让人对她有着一种信任感。
伏月的脸盲尽可能的在隐藏,她在外露脸的时候并不多,所以这件事情没什么人知道。
一盏幽幽的灯火燃了起来,面前的女子身上中了不少剑伤:“这次死的那个人背后就是江南那边的那个组织,他们突如其来的反击,让我们在江南盘踞的线人,不少人受伤甚至……没了性命。”
这是一个盘踞在江南——京城的一个巨型组织。
伏月其实当年在京城就想细查来着,可是最后因为逃命也不了了之了。
这个组织上有官员庇护,这江南的官员也是如此,只说这这地盘的知府每年受贿就有五千两白银。
给京城官员的,也只多不少。
甚至会有‘活礼’,献给这些官员。
“阁主,这是账本。”
伏月:“你先治伤,不说其他的。”
女子眼里带着恨意:“那地方存在多一天,便是周围百姓的噩梦,我不重要。”
伏月:“治伤!”
她翻了翻账本,怪不得这组织突然起了杀意,这账本要是传出去,京城得有多少官员被牵连?
有些人收了礼没做过什么还好说,就是那些做了什么的……
“先杀文官。”
毕竟文官要比武将好杀许多。
没过两个月,江南知府死在了自己府中,死时样貌惨烈,脸上被刻着字,用刻刀生生的刻出来的。
这个组织根深蒂固,江南这片地方他们就是土皇帝。
隐灯阁内武力值可以的,也不多,这个组织六年时间,发展成这样已经是极快了。
江南此次乱成了一锅粥,先前刺杀知府的人还没查到,接下来有不少人死的悄无声息,其中也有不少是达官贵人,再不济也是与那些达官贵人来往甚密的富商。
这个组织被伏月累死累活彻底解决后,她不仅花费了许多时间,甚至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为了查到他们的老巢,不知多少人费劲心思去查。
这些人竟然用镖局来运人,对外说是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