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的说起这个来,夏诉霜面上发烫:“光天化日的,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害臊?”
或许是今天师妹要出嫁,宋观穹羡慕他们夫妻没有秘密,不用瞒着谁,可以大大方方地
他坦然道:“我根本不想要孩子,之所以着急要一个,盖因我知道自己会被你轻易舍下,但有了孩子,你做了阿娘,又不是杨氏的性情,总会为祂心软半分,勉强接纳我。”
夏诉霜愣愣听着,他还是看重自己,低头抚了抚肚子:“你一个做阿爹的,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可转念一想,她更加生气,“你这要孩子的借口太过轻率,如此不负责任,那我辛苦怀着做什么!”
“你生的我自然疼爱,这世上让我愿意用命护着的人又多了一个,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及你罢了。”
怀孕让人控制不住情绪,夏诉霜撇过头藏住眼泪:“今日怎么这么老实?”
他含蓄说道:“今夜想分遥儿一半的床铺。”
“不行,我不习惯怀着孩子……”
()“只是一块儿安寝。”
“今晚再说吧。”
不想再和他谈论床榻的事,但夏诉霜心中郁气散了些,起身道:“我去看看小葵花。”
宋观穹自然还是跟着。
项箐葵的闺房里,她已经打扮齐整,穿好了喜服穿在床边,只等着薛九针来带她拜堂上花轿,一向跳脱胆大的性子也忍不住紧张,有些坐立难安。
“小葵花。”夏诉霜敲了敲门。
“是师父,快请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师父说说话。”
项箐葵高兴地往外张望,一想到她几个月不见人,又强行严肃下脸。
喜婆提醒道:“小姐,吉时怕是不等人。”
她摆摆手:“人不是没来嘛,等人来了再知会我们。”
“是。”
“师父,师兄……”项箐葵对着进来的二人喊了一声。
喊完又想起传言,面色古怪,平时喊得顺口的称呼,现在怎么说怎么别扭,毕竟满京流言纷纷,她也“不慎”知道了。
可转念一想,是他俩对不住她,自己干吗要不好意思,登时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们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是跟外头那些人是一块知道的,”
别人说话要看宋观穹的脸色,项箐葵可不看。
夏诉霜不说话,把难题丢给宋观穹。
宋观穹从容淡定:“什么奸情?我同遥儿是正经拜堂成亲的夫妻,上了家谱有陛下赐婚的。”
遥儿……
项箐葵整张脸都酸住了,还学了一声,被师兄一瞪,又安分了一点。
等等。
她视线落在师父微凸的腹部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话都忘了说。
听说和亲眼见着的冲击当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