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邹飏轻轻叹了口气。
刘文瑞小心地帮他把病号服脱掉,低声问:“是不是你妈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都没说,”邹飏说,“就是去看看樊均。”
“能感觉到什么吧,”刘文瑞扶着他站起来,“我扒你裤子了啊。”
“别说得这么……到底谁变态?”邹飏说。
“你妈不说什么,但相处起来肯定也不是以前那样了,”刘文瑞扯下他病号服的裤子,“他肯定能感觉到,你妈一直不去看也是对的,这一去……但不去看好像也不正常……”
“你别费劲琢磨了。”邹飏说。
“所以你俩现在怎么样了?”刘文瑞问。
邹飏没出声。
“分了?”刘文瑞又追了一问。
邹飏拿过了挂着的擦脸毛巾,在脸上擦了擦,接着就捂在了眼睛上。
别哭。
邹飏你怎么这么能哭。
……
“哭吧没事儿,”刘文瑞在他背上轻轻摸着,“现在哭好了一会儿出去眼睛就不红了,哭完了还得红着眼睛出去……”
邹飏把毛巾递给了他。
“嗯?”刘文瑞愣了愣,凑到他脸旁边看了看,“没哭啊?”
是的。
没哭。
明明心里那么堵,那么难受。
居然哭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没有想法了,或者是所有悬着的都已经摔到了地上,邹飏突然平静了。
甚至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刘文瑞他们来了,刘文瑞他们走了,开学了,请了半个月的假,能把国庆的假都续上了……
快要过生日了。
可以出院了。
日子就这么没有知觉地滑了过去,带着邹飏感知不到的痛苦。
“回家还能休息几天再去学校,”张传龙说,“系里都知道你的事儿了,死里逃生的传奇。”
“我查一下。”李知越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