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雪点点头,监牢里无风却格外阴冷,他?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忽然道,“方?才你和江楼说,他?答应了你什么,才会那么听话配合你?”
“他?贪墨这?些,已够得上夷三族。不仅他?死不足惜,还要牵连妻子儿?女皆没为官奴。”
谢枕溪眉眼间颇为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件毫不起眼的小事,“本王只?是告诉他?,若是肯老老实实招供,本王保他?妻儿?平安无恙。”
“原来如?此,王爷你做到如?此地步,难怪他?肯安心配合。”
白眠雪叹服得点点头,
谢枕溪看着他?震惊的模样?,怔了怔,只?是弯唇不语。
手?上却抚过小美人的长发,一边认真撸猫猫,一边心头微叹——
本王替你这?小东西做的,又何止这?一点点,何曾见你惊讶一回。
往往还不领情,像一只?骄矜的猫猫,只?有心情好时准他?逗弄几下,心情不好就马上翻脸。
偏偏这?人身子也不好,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护着宠着。
啧,自己?选的,只?好甘之如?饴地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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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牢出来时,隐约瞧见一个侍卫正大声责骂着什么人。
“怎么回事?王爷与殿下还在此,你们有没有规矩?”
那侍卫见了头子才慌了,又瞧见他?背后的北逸王,五殿下,更慌了,连忙战战兢兢跪下了。
“小人不知两位王爷和五殿下在此,冒犯了,求二位饶过小人一遭,再也不敢了。”
“你方?才在做什么?”
白眠雪看着他?慌乱的神情,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那侍卫愈发慌乱,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就,就是我看管的那女子,今日又闹绝食,我一时气不过,骂她几句。”
那侍卫首领闻言,也恍然大悟,转过头来,请罪道,
“二位主子莫怪,谁让他?看守的那个偏偏是个烫手?山芋——”
“那姑娘送进来没多?久,就有主子吩咐过不许弄死,谁知她偏偏嘴硬什么都不招,只?得就这?么吊着。”
“那姑娘像是摸到了我们不敢弄死她这?个命门,啧,这?三天两头就闹绝食,可把我们给整惨了!”
他?只?顾自己?快言快语,却丝毫没有留意到白眠雪渐渐凝重起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