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黑色的了。”贺昱珩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很有成就感地说。
依稀记得,他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含苞待放的粉色。
易予微蹙了蹙眉头:“你不喜欢了吗?”
“怎么可能。”贺昱珩帮她擦好药,一把将她的身子抱起,自己坐进沙发里的同时,让她的身子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转开了话题,“你快毕业了吧?毕业后,回申城工作吧!你是学金融管理的,正好我的集团需要你这样的高等人才。”
“你也知道,我妈在英国成立了新的公司,我会应我妈的要求,留下来管理新公司。”易予微兴致缺缺地说。
贺昱珩有点儿失望:“意思是,你真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嗯。”易予微点了下头,抬起手,把玩起了贺昱珩下巴上的青胡渣,“这一年来,我一直偷偷跟你来往,也一直保持着清醒。你都不愿意为我放弃自己的江山,我又为何要为了你折断自己的翅膀?”
“是,你翅膀硬了,可以自由飞翔了。”贺昱珩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在易家无依无靠的养女,或许,她此时此刻,只能依附于他。
可惜,她不是。
两人约完会,贺昱珩去参加了易予微的毕业典礼,才回的国。
他刚下飞机,便接到了薄芷珊的电话。
“昱珩,你能抽个空,来我这儿一趟吗?”听筒里,传来薄芷珊带着哭腔的声音。
贺昱珩微微皱眉,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年前,他明面上是以“未婚夫”的名义,送薄芷珊去俄罗斯学习油画深造,实际上,他是薄芷珊的“义兄”。
他将薄芷珊送去俄罗斯后,也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去薄芷珊家象征性地聚一聚,以免外人说闲话。
他跟薄芷珊这一年来,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清。
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薄芷珊的不对劲。
“你来后,我再当面跟你说,行吗?如果我爸妈问起来,你就说,我想你了,好吗?求你了。”薄芷珊恳求道。
贺昱珩犹豫了半晌,才应道:“好。”
“谢谢你。”薄芷珊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