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在京城内外张贴告示,长安城一封十余日。
人始终没找到。
十余日,城门紧闭,家家户户噤若寒蝉。
满城的百姓都搜了大半,眼瞧着只剩长安城的王公侯爵高门世族的府宅。
……
官妓坊里,一身鞭伤的赵兮儿,顶着脸上萧璟抽的那深可见骨的马鞭伤痕,苟延残喘。
疼得奄奄一息,也就剩了一口气。
长安城里找人的护卫,连官妓坊都搜了遍。
赵兮儿听着外头的动静,眸中满是怨恨。
“瞧,人又跑了是吗?我就说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在殿下身边,自己要跑的,偏生殿下却为了她,责罚于我,害我成了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话落,便疼得昏死了过去。
给她送饭的人听了一耳朵,心下微惊。
这赵家小姐被送到此地,官妓坊的人并不知道是何缘由,听了这话,才知殿下竟为了那画像上的女奴,才对赵兮儿下这样的狠手。
这可是亲表妹啊,如此雷霆手段。
那人哪里是女奴,只怕是殿下心尖上的人。
送饭的女婢搁下饭碗出去,便同小姐妹议论了起来。
话传着传着,就到了花楼管事的耳朵里。
那管事嬷嬷经过关着赵兮儿的厢房前,听了几个小丫头的话,面色猛地一变。
她身边还跟着那日拉着云乔上二楼的花娘。
花娘和管事嬷嬷的脸色,都因那小丫头的话有些白。
管事嬷嬷冷脸问:“你们几个,说的是真是假?那赵兮儿被送来此地日日鞭打,真是因为那画像上的人?”
“是呢,赵兮儿亲口说的。”
小丫头答了话,便和自己的小姐妹走远。
嬷嬷慌忙拉着那日一同商量的花娘就道:
“我的天爷啊,这赵家的小姐,可是皇后的亲侄女啊,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旁的什么事惹怒了殿下,没成想,竟只是因着那女人。
殿下都能为着那姑娘把人打成这样扔进官妓坊里,若是知道咱们那日给她下了的是那种药,还不要了你我的命。”
管事嬷嬷慌得厉害,那花娘想着反正药不是经由自己的手,有事也是嬷嬷担着,倒是还算稳得住。
眼珠子转了转,劝嬷嬷道:
“嬷嬷,您乱想什么呢,就是知道用了药,又能怎样。
若不是用了那药,殿下他,能顺心称意吗?
那云乔姑娘,心里一门心思地惦记着旁的男人,若不是用药,她在殿下榻上,连动情都不能。
这不能动情,殿下难不成是真养个瓷器在家里供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