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你们以为,这么明显的陷阱,我会连铠甲都不穿就进来?”
他说道。
众家丁无言以对。
“陈巡按,别走啊!”
杨丰喊道。
陈昌言已经和衍圣公一样拔腿就跑了。
估计他已经明白衍圣公为什么死活不肯留在正堂等着对质了。
这万夫不当之勇真不是吹的啊!
杨丰把范志完向前一推,为首家丁赶紧扶住,后面家丁立刻保护住他们的范督师,而杨丰则淡定地坐在范志完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悠然地看着面前他们。范志完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在家丁保护中,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这个画风狂暴的家伙。
“范督师,我究竟身犯何罪?”
杨丰说道。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叼着。
“你勒索衍圣公二十万两银子,你说你身犯何罪?”
范志完喝道。
家丁们瞬间两眼放光。
很显然银子这个词触发了什么。
“啊,这个啊,我承认我的确劝说衍圣公主动掏出二十万两,作为孔孟骑士团用度,但这是他自愿掏出,我只是劝说了一下,而且他身为孔孟骑士团大团长,负责骑士团用度,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更重要的是。
这关你们屁事啊?
这关朝廷屁事啊?
银子是衍圣公掏的,用处是作为孔孟骑士团用度,给我们保卫孔圣陵寝和各地文庙之用,他作为孔圣后代掏银子给我们保卫他祖宗陵寝,保卫地方上祭祀他祖宗的庙宇,这是他孝心,跟外人有什么关系吗?他掏银子,我们负责打仗,这有什么错吗?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至于他是怎么掏出的,这难道很重要吗?他怎么掏出的,不都是用在他祖宗身上?还有,我这里可是还有他签名的字据,上面说的清清楚楚,这是他身为大团长,在仓促之际垫付,以后得到各地士绅募捐后还要还的,字据都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