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对着任冰叫嚷道:“不行,任捕头,您可一定得给我们出这口气啊!那可是卖牲口换来的钱呐!”
任冰神色淡定自若,他从容抬手,示意大汉坐下,语气沉稳地说道:“别急,你的损失我来赔偿。”
大汉听闻此言,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重新坐了下来。
然而,他心中的不满显然尚未完全平息,紧接着又说道:“光赔那银票可远远不够,您瞧瞧,我们这么多兄弟都挂了彩,这肉体上的伤痛明眼人都看得着,可那精神上更是备受折磨,这双重损失可着实不是个小数目呢。”
随从们闻言,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对老大这番话的万分赞同。
任冰微微颔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身上的伤处,语气笃定道:“兄弟们的伤,我定会负责到底。一会儿你们先回村子,我马上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药费诊金都由我来出。”
话锋一转,他的神色愈发庄重,言辞恳切:“至于精神上的损失,我会向上头请功,给兄弟们每人都记一大功。”
说到此处,他目光柔和地再次扫过众人,微笑道:“我记得先前兄弟们时常念叨,渴望能有个名分,堂堂正正做人。这不,机会来了。我近期便会向上头申请,将兄弟们安排到县里的巡查队。往后啊,咱们便能以官方的身份协助六扇门,守护一方百姓的平安,为这世间的太平贡献自己的力量了。”
众人听了任冰这一番承诺,原本阴霾密布的脸上,渐渐有了光亮。
谢二哥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喜与期待,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任捕头,您这话可当真?我们真能进县里的巡查队,有个正经差事?”
任冰重重点头,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诚恳:“当然啦,我任冰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兄弟们之前虽然误入歧途,可如今一心向善、忠心耿耿,理应得到机会,堂堂正正为百姓做事。”
小栓子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兴奋劲儿溢于言表:“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土匪了,能挺直腰杆做人咯!”
其他人也纷纷交头接耳,兴奋之情难以抑制。有人小声嘀咕:“以后咱也是维护治安的人啦,可得好好干。”还有人握紧拳头,像是已经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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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哥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仍挂着笑意,不过还是有些担忧:“任捕头,可那同福客栈的仇,就这么算了?兄弟们挨了打,还丢了银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任冰见此情形,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在大伙儿身上停留片刻,才缓缓说道:“看来只能把真相说与众人知晓了,其实这次安排你们去同福客栈,实则是一场考验。我事先就清楚,那同福客栈绝非寻常之地,唯有你们以那样的方式出现,才能引得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势力现身。而你们遭受的这一顿痛打,恰恰证明了你们的忠诚不二、勇气可嘉!”
谢二哥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挠了挠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问道:“任捕头,照您这么说,我们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任冰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轻轻点头道:“没错,经过这次严峻的考验,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进入巡查队。”
他说着环顾众人,神色变得凝重又满怀期许:“兄弟们,这次是挑战,更是咱们翻身的机会,只要齐心协力,定能踏上正道之途。”
众人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听任捕头的!”声音响彻山林,久久回荡,恰似他们坚定的决心,无畏且滚烫。
原来,这大汉以及他的随从们本是附近山林中令过往行人闻风丧胆的悍匪。
而任冰口中唤着的“谢二哥”,正是在匪帮中颇有威望的谢云龙,因其凶狠残暴、手段狠辣,江湖上送了他个“老虎仔”的绰号。
这谢云龙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便沾染上了匪气,跟着贼匪四处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短短几年间,他便凭借着自身的凶狠与狡黠,拉拢了一帮同样无所事事之人,组建起一支颇具规模的土匪队伍。
他们盘踞在蟒山周边,以此地当作巢穴,凭借着山林的险要地势,肆意妄为。
平日里,他们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时刻窥探着山下的动静。只要一寻到机会,便呼啸着冲下山来,对当地百姓和过往商旅展开疯狂的抢夺。